安晨夕當著馮家人和廖家人的麵把話說開了,便是將這具身體遺留下來的爛攤子解決了一部分,當然,或許以後遇上利益牽扯的事,馮家人和廖家人還會纏她,不過,到那時,她要處理馮家人和廖家人可要名正言順多了。
現在讓安晨夕在意的是,這具身體的真實身世。
想到此,安晨夕就忍不住歎息,她就說,虎毒還不食子呢,若是這具身體真是廖淑芬的女兒,也不至於那麼不受待見,感情從頭到尾廖淑芬都是為了錢才收留的,而且收留得還不曾用心。
隻不過對於廖家小女兒也就是這具身體的親身母親,這具身體遺留下來的記憶實在太少,要調查還真不知道從何查起。
深思熟慮了一番,安晨夕決定從當年廖家小女兒執意要給這具身體改名開始查起,另外,她還需要知道更多關於廖家小女兒的事。
安晨夕沒有急著離開小鎮,雖然廖淑芬當眾說出了當年廖家小女兒將孩子給她養這樣的秘密,但當著那麼多人的麵,說出來的話定是有所保留,要想知道得更全麵,還得從廖淑芬哪裏入手。
下午的時候,鬧騰的馮家人和廖家人才散去,既然遇上了廖父廖母,廖淑芬自然是跟著廖父廖母回了廖家。
是夜,安晨夕憑著這具身體遺留下來的記憶,找到了廖家。
因為白天發生的事,廖家人還沒有睡,彼時,除了廖父廖母廖淑芬,廖家小兒子一家人和廖家大姐一家人也趕了過來,廖家眾人正圍坐在一起,討論怎麼將安晨夕名下的那筆搬遷費和拆遷款一分不落的拿到手。
安晨夕靠在牆上,聽著屋裏的廖家人跟分蛋糕似的,將那筆款項一塊一塊分割開來,算計得頭頭是道,連帶著廖家小兒子媳婦肚子裏還沒有成型的娃兒都要占一份,甚至涉及到沒分公平的地方,廖家人內部都要爭執一番。
抬頭看了眼頭頂漆黑的夜空,安晨夕忍不住感歎,這叫什麼事!
直到快到淩晨,廖家眾人才各自散去,回了房間睡覺。
安晨夕瞅準了廖淑芬的房間,趁所有人都睡著之際,悄無聲息的溜了進去。
揚手一揮,先將廖淑芬弄暈,然後安晨夕將手搭在廖淑芬額前,開始探知廖淑芬的記憶。
白天時,廖淑芬說出了這具身體的身世,不可避免就要回憶到過去的事,安晨夕猜到廖淑芬說出的事實會有所保留,不過隻要廖淑芬回憶了過去的事,她多少就能探知到一些更深層次的真相。
隻是事情並沒有安晨夕想象的順利,估計是廖家小女兒將有些真相對廖淑芬也隱瞞了下來,所以從廖淑芬腦中傳來的記憶看,廖淑芬白天說的話,還真沒什麼隱瞞。
這讓安晨夕有點意外,不過倒也不是一無所獲,從廖淑芬回憶的記憶看,安晨夕至少知道了當年廖家小女兒給這具身體改名字時找過哪些人,或許能通過那些人,查到一些關於廖家小女兒的事。
見廖淑芬對廖家小女兒的事也知道的也不多,安晨夕便不再理會廖淑芬和廖家這邊,迅速離開了廖家,回了鎮上的招待所。
第二天,根據有限的信息,安晨夕找到了當年給這具身體改名字的辦事員。
彼時,當年那個辦事員已經成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幹部,端著官架子,對於安晨夕詢問的事,打著官腔,十分的不配合。
安晨夕也不想浪費時間,見那辦事員端著官架子就知道他想要什麼,當即就塞了一點好處給他。
得了好處,套話就容易了很多。
原來那辦事員跟廖家小女兒是初中同學,情竇初開的年紀,那辦事員還暗戀過廖家小女兒,後來廖家小女兒找到他辦事,說給自己親戚的孩子改名,又給了辦事員一些好處,辦事員見自己曾經暗戀的對象相求,還有好處可拿,自然就同意了幫忙。
聽到這兒,安晨夕覺得又要失望了,畢竟這樣有利益牽扯的交情,根本都不算什麼交情,廖家小女兒又怎麼可能跟辦事員說更多關於她的事,卻不想,就在安晨夕要失望時,那辦事員說出了一個廖淑芬都不知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