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會兒,薑瀾才僵著聲音道,“讓華老一個人治療不行?”
“不行!”安晨夕一口否決,“有的治療,師父沒辦法完成。”
薑瀾懷疑的看了眼安晨夕,“還有華老沒辦法完成的治療?”
安晨夕抿唇沒說話,心想,在給翟五爺治療時,會用到仙氣,師父體內沒有仙氣,怎麼能完成!
見安晨夕沒吭聲,薑瀾更不依了,再想剛才安晨夕說的那話,怎麼聽,他怎麼不信,甚至想到後麵,薑瀾都覺得這丫頭撒謊都不走心了。
想著想著,薑瀾心裏開始不安,這丫頭欲言又止遲疑的模樣是幾個意思?還撒了這麼一個不走心的謊言,這讓薑瀾不得不開始想偏,這一偏就開始偏得遠了。
本來嘛,兩人關係這才確認沒多久,感情還沒牢固呢,兩人就分開,薑瀾對這段感情多少是有些小心翼翼的,這源於一開始安晨夕對他就不怎麼待見,而且還是他死皮賴臉的賴上去的,雖然這丫頭鬆了口,但因為安晨夕表現的十分鎮定,也沒他那麼熱情,總讓薑瀾覺得心裏沒底。
想他薑家太子爺追著這麼個小丫頭追了這麼久,好不容易看到了曙光,他自然是將這段感情嗬護得很是精心,而且也十分的敏感,結果再見麵,這丫頭對他也沒見的多熱情。
再一想,這丫頭跟他分開後還跟別的男人朝夕相處,那男人還跟她同住一個院子,這就讓薑瀾不得不胡思亂想了,難不成,這段時間朝夕相處下來,這丫頭也對翟五爺動了心思?
想到這兒,薑瀾坐不住了,心裏泛起了滔天的怒意和恐慌。
想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得到的寶貝,哪能被別人撬了牆角,單單這麼想著,薑瀾就覺得心裏跟撕開了一個口子似的,血淋淋的痛著。
猛的踩下了刹車,薑瀾將車就這麼大咧咧的停在了路邊,好在是晚上,而且這條道也沒什麼車,突然的急刹車才沒引起交通事故。
薑瀾側身,定定的看著安晨夕,臉色十分不好看,眼裏還有些慌亂,他一把扣住安晨夕的手腕,把她拉到身前,聲音低沉的質問道,“你說,你是不是跟那男人朝夕相對,移情別戀了?”
安晨夕被薑瀾的話和動作弄得目瞪口呆,覺得薑瀾簡直不可理喻,“你胡說八道什麼!”
“我胡說八道?不是你心裏有鬼,剛才為什麼支支吾吾的?”這話說的有點重了,但想到剛才自己腦中閃過的念頭,薑瀾就有點控製不住。
“你有病吧!誰支支吾吾了!”安晨夕瞪眼,心裏也來火了,覺得這人怎麼說來脾氣就來脾氣,想法還天馬行空不著邊!
“那你說,你對翟五爺為什麼那麼上心!華老是醫學界的泰鬥人物,有他完成不了的治療,誰信?就算是治療,華老不行嗎,你也說是華老在研究艾滋病例,你把翟五爺交給華老不就行了,難不成你自己的師父還不放心,做什麼非得前前後後的也跟著操心?”薑瀾連聲質問,心裏已經煩躁到了極致,他也不想發脾氣惹了安晨夕不悅,隻能強行吸了幾口氣,忍耐著。
“這事跟你說不清楚!”安晨夕是真不知道該怎麼跟薑瀾解釋。
“是說不清楚還是不想說!”薑瀾臉上已經烏雲密布,說出來的話都帶著狠勁兒,本來還想著忍耐,但見安晨夕說話含糊,又越發覺得這裏麵有問題,火氣又蹭蹭的冒了上來。
“你能不能講點理!”安晨夕閉了閉眼,無力道。
“講理?你他媽讓我怎麼講理!我現在恨不能宰了那男人!我的女人也敢惦記,當初要是知道他有這心思,我就該直接弄死他!現在你跟我說講理,我能看著自己的女人為別的男人上心!還義正言辭的跟我說要我講理,他媽的再講理老子都綠了!”終是沒壓製住,薑瀾爆發了,他氣得不輕,捏住安晨夕的手腕也用了勁兒,因為情緒激動,他眼睛微微有些泛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