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南河見曲容來了,笑道:“想不到小郎君原是小娘子,魏某失禮了。”
一聲小娘子,將曲容喊得紅了臉,她幹笑道:“你還是將我當小郎君吧。”
“不可不可。”魏南河忙道。
曲桃道:“女兒家出來行走多有不便,魏兄應是知道的。”
魏南河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曲容問:“我們這些夜裏都跟著你,你都知道?”
魏南河輕輕一笑,點了點頭,但他又馬上補充道:“但我知你們並無惡意,碰上我這樣的,必然是十分好奇的。”
“實不相瞞,我們此行是來找人的。”曲桃道。
魏南河疑惑:“找誰?”
曲桃手指朝著地麵指了指:“找這間舊宅的主人,鄭工。”
魏南河想了想,搖頭道:“不曾聽聞。”
曲桃也沒打算這魏南河能知曉什麼,隻是他畢竟住在這裏,或許總能有些線索:“不知魏兄是何時來到這的?”
魏南河想了想道:“大約兩年前。”
“你來時,隔壁便是住著那位阿婆與老丈麼?”
“似乎是這麼兩個人,但我白日裏卻沒見過他們。”魏南河赧然。
曲容道:“那老丈說這屋子鬧鬼,莫非是你來了弄出什麼響動,讓他們誤以為此屋有鬼?”
魏南河奇道:“我之前在外也是居無定所,來東都本也是尋人,之所以借住在此,便是聽聞此屋鬧鬼。”
“這麼說,鄭工舊宅鬧鬼早已有之。”曲離道。
“魏兄來東都也是尋人?”曲桃問。
魏南河答道:“母親曾說我幼時得了不治之症,後遇到一神醫,將我醫治好,卻成了現在這個樣子。那神醫當年說他要去東都,母親兩年前臨終時,便再三囑我來東都尋這神醫,以求能徹底將病治好。”魏南河搖搖頭,歎道:“可我來了東都才知,這東都如此之大,要找一人有如大海撈針,談何容易。”
這句話,曲姓三人真是無比認同。隻是魏南河之前提到那神醫時,他們不約而同地想到了同一個人。
“不知那神醫姓甚名誰?”曲桃問道。
魏南河搖頭道:“母親一無所知,隻記得那神醫的樣子,說是一個端方郎君……”魏南河笑得無奈,“這世間端方郎君何其多,如何尋找?”
“端方郎君我們不知,但是當今天下說能起死回生的神醫,便也隻有那一人了。”曲離道。
“是誰?”魏南河眼睛一亮。
“便是那童居士,童善人,隻是他已作古。”曲容道。
魏南河似是十分失望:“童善人,我聽過他的事情,若果真是他,便是我命該如此,怨不得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