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殘忍嗎?”富貴問著身邊同樣沉默的拓跋天語。
“不,這是必然的!戰爭是這樣殘酷的。我們不能把時間耗在招降這些頑固的士兵身上,給北遼最後喘息的機會!”
“大軍什麼時候開拔?”
“雨停之後!”
“將士們都很疲憊了!”
拓跋天語說:“都疲憊了,但時間不等人的!”
富貴問:“那些北遼的公主怎麼辦?我們要帶著他們去攻打北遼的都城嗎?”
“這是你自己的事情,你不是很有女人緣嗎?”
富貴苦笑了:“這不是女人緣的問題,是國仇家恨的事情。”
“你要殺了她們?”
“我沒有這樣殘忍,隻是派人嚴加看管吧!去安排大軍出發的事情吧!”
天空發白,幾縷陽光透過了被風吹破的烏雲,戰場已經打掃成七七八八了。
沒有哀傷,沒有怨恨,這就是戰場的平靜,站在你這裏的人幾乎都要經曆這樣的生與死。
自願,或者無奈,誰也無法掌控的。
沉睡長眠,無法帶著顫動的思緒回到彼此的故鄉,馬背上的烈酒入喉,很快就會忘記這些片刻的不舒服,明天麵對的將是更凶險的危險。
急促的號角,咚咚的鼓聲,大隊的人馬開始整裝待發了。
今晚將會有一頓豐盛的美餐。
北遼騎兵剩下的馬匹,或受傷奄奄一息的馬匹,已經宰殺,割下血紅的瘦肉帶走。
北遼的城池一個接著一個被攻破,裏麵儲存了許多的物資,守城的士兵根本就不多。北遼在聯軍中的軍隊不能及時的撤離,他們像發瘋一樣,瘋狂地進攻皇城,孤注一擲,不然隻能撤退回救。
富貴閉上眼睛都能想象出那種非常慘烈的攻城戰。
蒙武也派人送來了很多消息,沿途設伏已經陸續殲滅了不少撤退的北遼士兵,也有其他幾國的士兵。
北遼的燕二十四騎煙消雲散,震撼了整個天下。
北遼已經派不出什麼像樣的軍隊對付富貴率領的鐵騎了。
聯軍徹底瓦解了,四國都忙著撤兵。
富貴已經兵分幾路在歸途上設下埋伏了,這是最好的機會打擊他們。
以逸待勞,消滅或重創他們的精銳。
北遼最後的希望也破滅了,隨著他們唯一的精銳在撤退的路上被幾次伏擊,破滅了。
蒙武機會沒有留下什麼俘虜,十萬人的伏軍,對付數倍的聯軍撤退,他隻能選擇殺,不能留下俘虜,給自己帶來致命的危險。
北遼的皇宮燃起了熊熊的大火,北遼的都城沒有破之前,這大火就燃燒了。
火光衝天,城中的哭喊聲震天。
富貴靜靜地等待他們的投降,他沒有想過這些人會投降的。
既然城中已經燃起大火,他也省下了讓弓弩手們射出火箭,也省得違心地下達屠城的命令。
大火燒了兩天才熄滅,沒有一個人從城門走出來。
緊閉的城門,安靜的城頭,似乎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
進入城的是先鋒部隊,久經沙場,鐵石心腸的軍人,他們沒有什麼仁慈,隻有清除城中的危險。
皇城的危機已經解除了,拓跋天語給富貴謀劃的計劃已經成功了一大半。天下最有實力的人便是富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