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一股酒氣的男人推門而入,屋裏的小姐們驚嚇不小,見狀也不敢怠慢,一個像裹了粽子一般的女人趕緊把他扶上閣樓。
他嘴裏咕嚕著:“女人,不就是被男人玩的嘛!喂,你怎麼那麼胖,那麼醜?”
受了侮辱的胖女人也不和這個酒鬼計較,就想盡快打發他交錢走人。
李建國半醉半醒,動作粗野而拙笨的撕裂著身下的女人……
茶樓和發廊、無情的董豔萍和多情的小姐,交替出現在他的眼前,恍然中,他發現她們原本就是同一個女人,都有那副嬌滴滴,又假裝純情的臉……
回到家,已經半夜,他怕吵醒父親和斌斌,燈也沒開,躡手躡腳摸進自己房裏,倒在床上,一身的疲憊好想睡覺。
手機關了一晚上了,他習慣性打開想看看手機新聞,他每天都喜歡看。
來電顯示,父親和董豔萍晚上幾乎同一時間打過好幾個電話給他,緊接著是短消息嘟嘟叫,上寫:“斌斌發燒在家對麵的醫院急症室。”
李建國被驚嚇,衝出房間推開父親的房門,空無一人,趕緊離家奔向對麵的醫院。
醫院急症室走廊,斌斌在掛針。
董豔萍見到李建國一股酒氣,衝著他就埋怨起來:“你哪裏去啦,關機幹什麼?”
“斌斌怎麼了?”李建國著急的問。
“高燒,39度。”
“啊!要緊嗎,現在怎麼樣,醫生看了怎麼說?”
“是感冒,有點炎症,所以掛針。”
“掛完就可以回家了吧?”
“你少屁話,你以後不要老那麼晚回家,還喜歡關機,有事情爸一人怎麼行?”
“是啊,我找不到你,就打電話給豔萍了,還好有她。”李豪興說。
“我,我……”李建國自知理虧,說不出什麼來,總不能說自己在發廊醒酒?
董豔萍還想教訓李建國幾句,一想他們簽了離婚協議了,感情上已不算是夫妻,也就強忍著。
李豪興在一旁勸:“算了,別說他了,建國啊,你以後早點回家,外麵喝酒也不要喝那麼晚吧?再有,手機無論如何要開著,有事好叫你。”
“就是,你看你現在這樣,我走了斌斌我怎麼放心!”
“你酒喝那麼晚?一定又去那地方了。”董豔萍生氣衝了一句,她指的是發廊,她了解李建國,每次和她不開心,他就去那地方發泄。
李建國被她的話激怒,他現在已經毫無顧及,也不管周圍還有其他人,大聲說:“是,我是去那裏嫖女人了,又怎麼樣?你晚上不是也當了日本男人的慰安婦了嗎?”
“慰安婦?”董豔萍氣得臉鐵青一時說不上話。
周圍掛針的病人和家屬一起把奇怪的目光射向他們。
李豪興大驚,趕忙阻止:“幹什麼你,這裏是醫院,說話有分寸點好吧!”
“分寸?你有分寸嗎?”李建國見父親責罵他,急了,下麵更難聽的話就在喉嚨口徘徊。
李豪興頓時無語,他覺得自己沒有資格在兒子麵前說“分寸”二字,可怕的後果一觸即發,醫院急症室走廊裏的空氣被凝固了。
受了侮辱的董豔萍顯然也不想把事情鬧大,她克製住內心的憤怒,轉身疾步離開了醫院。
繼個小時前,她和田中正在床上親熱,李豪興見斌斌病了,找不到兒子,一個電話打給了董豔萍。自那次他對她行為魯莽後,深感羞恥沒臉再見她,斌斌生病,他一人手忙腳亂,不得不硬著頭皮叫了她。
回到田中那,董豔萍倒在床上就哭,田中一直在等她,見她這樣,以為是斌斌的病讓她傷心了,就安慰她:“斌斌好點嗎?發高燒不要緊的,明天就會好,別哭啊。”
董豔萍抽泣著說:“不是斌斌,是他當眾侮辱我。”
“他?李建國?”田中不解地問,“他不是失蹤了嗎?”
“後來他來了,自己承認去了發廊,我和爸說他幾句,他居然侮辱我。”
“爸?哦,李建國的父親。”
田中一時沒反應過來,在他心裏董豔萍早就是自己的女人了,所以他很不滿未來的妻子管別人的父親叫爸。
董豔萍發現自己說慣了嘴,讓他不高興了,馬上改口:“對,是我和他爸說了他幾句,我說他一定去那了,他罵我很難聽的話……”
“罵你什麼?”
“慰安婦!”
“太過分了!”田中聽了也很生氣,“這家夥真是不識好歹,不想在公司裏混了?”
他抱住了哭成淚人的女人,輕輕撫摩著她的身體安慰著,他深知,這畢竟是她和前夫之間的恩怨,自己無權去幹涉,或者跑到那個男人麵前去指責他,現在唯一可以做的,就是盡快把這個女人娶回家,真正的成為自己的女人。
董豔萍的淚水流到了他的臉上,她猛然抬頭動情地說:“親愛的,永遠不要拋棄我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