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宇文能進入宮中自然是因為他花了價錢買通了當日的公公,蘇羽能那麼理直氣壯,當然也是因為那日的公公與她相識,剛進來之初蘇羽便看到了莫宇文,經過打聽後,才知道原來這莫宇文是買通進來的。
當日那公公深怕蘇羽追究,連忙把莫宇文買通他的銀幣想孝敬給蘇羽,可她又怎是那種收人錢財的人,便說道:“公公在宮中多年,各方打點都需要用到銀兩,本宮是二皇子的妻子,吃穿用度都比公公來的好,故此,公公還是請收回這些銀兩吧。”
那公公一聽這話,以為是蘇羽不肯接受銀兩,硬要告發他,慌得立刻跪倒在地上,說道:“望二皇妃開恩,奴才隻是一時之間財迷了心智,才會做出如此衝動的事情,二皇妃大人不記小人過,饒奴才一命。”
在宮中被知道有人是以錢財放人進來,那麼是會被革職查辦的,這革職還是小事,可能隨時會喪命。畢竟皇家一句話,引得眾人都得抖三分,況且如今這事兒根本還輪不上皇上來定奪,一個總管公公就可以將他置於死地。
蘇羽揚嘴一笑,說道:“公公怕是誤會了,本宮沒有這等意思,不是本宮不收這些音量,而是本宮覺得公公在宮中人多事更是多,少不了需要銀子打點,況且隻是放一個琴師進來,若是琴藝太差就將他逐出宮去,若是琴藝過得去那又有何妨,本宮覺得這是小事,無傷大雅。”
公公小心地抬了抬頭,生怕蘇羽是在蒙騙他,卻在抬頭之際看到蘇羽認真地眨了眨眼睛,便知她並非在逗他玩,於是小心地鬆了一口氣。而就在他鬆氣後,蘇羽在他麵前踱步了幾圈,繼續說道:“但是本宮若是未來與這件事有所掛鉤,還望公公能幫襯下本宮,若非不然,本宮也是很難替你隱瞞的。”
公公一聽,便立刻磕頭說道:“是,二皇妃,既然今日二皇妃如此幫奴才,體諒奴才,那奴才日後也不會因為此時讓二皇妃給奴才承擔責任。”
“這便好。”
這便是蘇羽為什麼會有今日的理直氣壯,是因為她早就猜到不論是皇上還是姬蕪歌早就會察覺到這件事,一旦察覺更加不會善罷甘休,所以凡事她都留了一手,預防萬一。果不其然,姬蕪歌的確從一開始就從陸如裳和莫宇文身上動手,這次失去了皇子,更是對陸如裳身邊的人恨得咬牙切齒,自然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要她性命的機會。
姬蕪歌恨恨地盯著蘇羽,卻見她拂了拂衣袖站到了韓紹桓身旁,眼看著事情被她拉入到姬蕪歌能夠掌握的事態進程,誰知道突然竄出來一個蘇羽,可這二皇妃與她一不相幹,二又無仇,為什麼會此時幫襯著陸如裳說話。
難不成……姬蕪歌眼眸略微瞥向躺在塌上的陸如裳,這個人難不成真有什麼蠱惑人心的妖媚法子,讓全天耀城的人都圍著她轉不成?
明明是一個不諳世事的陸家閨閣小姐,何曾來跟她比?可不知什麼時候,這陸如裳的周圍竟然一個個都有了幫助她的人,連不愛與人交際的合貴人都樂於出麵,二皇妃此時也站出來澄清,何來這麼巧的人緣?
陸如裳見有人在瞥她,她回眸看向對方,眼中冷澀,沒有絲毫情感,她知道姬蕪歌是想將她推入深淵,永世不得超生。
“果真如此嗎?莫琴師!”韓宇縛並不信這些人的說辭,但他依舊用陰鷙的眼神睨著莫宇文,想要從他的一言一行中察覺出端倪。
但是沒有,莫宇文和他們的說辭都天衣無縫,根本察覺不出異樣。而且這件事情,若是要著手調查起來,實在是大動幹戈,沒有繼續查下去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