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貴妃和莫琴師在入宮前便是青梅竹馬,如今陸貴妃入了深宮,莫琴師也跟隨而來,這其中,又怎麼會沒有私情呢?”姬蕪歌冷笑,隨即又掏出了一些燒毀了一大半的信箋,上麵寫著:“莫宇文可好?”
陸如裳一怔,這是她最初入宮給家裏寫的家書,裏麵提及到莫宇文,怎麼會在姬蕪歌手中?
難怪先前姬蕪歌誣陷她想要逃出宮,還拿出了家書為證,給了皇上滅了陸家的理由。原來,這一切都是姬蕪歌一手策劃的!她手中拿到了她的親筆書信,找人臨摹她的字體,偽造出陸家想要謀逆的罪證,將她打入萬丈深淵中!
姬蕪歌為了鞏固自己的地位,為了討好那個名為皇上的男人,不擇手段,心思歹毒,如今,卻仍要置她於死地!
“姬貴妃手裏怎麼會有陸貴妃的家書?”楊美清微微眯眼,因為她記得這封家書他曾經讓宮裏的小太監拿去焚毀了,又怎麼會在姬蕪歌的手裏,而且正好又那麼湊巧,留下了莫宇文那一句。
“這封家書是本宮那個去的婢女藍鵑撿到的,本宮好奇這個莫宇文是誰,便讓人去查了一下,這才查出了不得了的事情。”姬蕪歌說這話的時候,韓宇縛的臉色陰沉,已然覺得自己被扣上了一頂綠帽子。
“傳莫宇文。”韓宇縛已然大怒,即刻喊人傳了莫宇文過來。
莫宇文在來的一路上便心緒不寧,到達三葉殿見到所有人都在時,更是惶惶不安。
“參見皇上,參見太後,見過二皇子,姬貴妃,陸貴妃。”莫宇文的禮數周到,讓人看不出他和陸如裳之間有不可告人的苟且之事。
“莫宇文,朕想聽聽你和陸貴妃之間的故事,你可否說予朕聽聽?”韓宇縛下睨著跪在地上的莫宇文,陰鷙的眼裏透著一股帝王的專治霸道。
莫宇文一怔,竟沒想到他和陸如裳的事情這麼快就被察覺到了。
但是這不可能,他們之間的事情,除非是陸如裳承認,否則根本無人知道他們在假山內翻雲覆雨之事。
想到這裏,莫宇文急忙磕頭,解釋道:“奴才實在不知道皇上在問什麼?奴才不過是一名琴師,負責給各宮的娘娘彈琴奏樂,實在沒有別的想法啊。”
“那那玉佩又是怎麼回事?你可別告訴朕,這玉佩是個偶然?一模一樣的偶然?”韓宇縛指著玉佩,質問。
莫宇文順著他所指的方向看去,忙磕頭,故作一副怕死的模樣。
“皇上明鑒,這玉佩是陸貴妃的堂兄贈與在下的,當年陸老將軍為他們兄妹倆買下了一對玉佩,各自給了一塊,奴才曾經在陸飛鴻將軍的軍營裏當過一段時間樂師,這玉佩正是陸飛鴻將軍賞賜給奴才的,和陸貴妃沒有半點關係。”莫宇文極力辯解著,雖然說的都是瞎編的話,但他知道陸如裳和陸飛鴻都不會點破真相,皇上也不會大動幹戈去弄清楚這件事,隻要能糊弄過去,其他事情便好說了。
姬蕪歌所說的其實不無是真相,那玉佩是他們兩個私定終身的時候互相交換的,而陸如裳始終佩戴在身邊,除了對莫宇文念念不忘之外,還有一個原因便是這玉佩的打造者是陸鴻飛,給陸如裳的時候,交代了一定要托付終身了再交出玉佩的另一塊。
陸如裳當時覺得莫宇文便是自己要托付終身的人,所以將玉佩給了他。誰知竟會引出這等事情,讓她進退兩難。
莫宇文有無去過陸鴻飛那等邊緣之境都未可知,但開口說是陸鴻飛贈與他,豈非是天大的漏洞,改日陸鴻飛回朝,韓宇縛略一盤問便可細細可知這其中的緣由了。陸如裳捏了捏被褥,額頭冒出一陣細密的汗珠。
姬蕪歌輕笑一聲,說道:“那還真是有緣分,既與陸貴妃相識,又如此湊巧有相同的玉佩,陸小將軍已然多年未回朝,你還能與陸小將軍有軍營之緣,看來莫先生倒是見識多廣,去了不少好地方呀。”
三葉殿裏一派靜謐,合貴人坐在一旁此時也不敢多言,看姬蕪歌的言語步步緊逼,倒是讓莫宇文都不知該如何回複了。但他此時說的確實又是極為有道理的,一跟陸家有結交,這本就屬不易,二又與陸如裳一並進宮,若是說不是為了陸如裳怕是誰都不敢信,此時三又是與陸鴻飛有軍營之緣,想來緣分這東西巧得真是讓人不得不聯想。
“回貴妃娘娘,奴才本身就好遊曆,在收到傳喚之前,奴才都不知道這樣一個玉佩竟然會給陸貴妃引來如此殺人之禍,若是知道此事,奴才是萬萬不會手陸小將軍的這塊玉佩的,奴才所言句句屬實,望皇上、姬貴妃明察。”說著,莫宇文便是一磕頭,實則他麵朝地麵,已然滲出了不少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