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陸如裳輕輕一笑,這笑聲引來了韓宇縛和楊美清的關注,姬蕪歌也隨著笑聲扭頭轉向了她。楊美清疑惑地問道:“陸貴妃不知在笑何事?”
“臣妾是在笑,今日姬貴妃一事兒是不是故意在陷害臣妾。”陸如裳麵色雖然顯白,可至少如今已經有了表情,她不再擔心,甚至有些信誓旦旦地看向姬蕪歌,“明明假傳聖意將本宮蒙騙到風雪殿,騙本宮那是墮胎藥,被二皇子看見後,便假裝並未去過,還找出了不少人證,這是讓本宮起疑的第一點,第二點便是處心積慮明察暗訪本宮的罪證,最好能找到一項讓皇上太後都無法原諒本宮的罪證,這樣才能明目張膽的鏟除本宮,以坐穩你姬貴妃一人的貴妃之位。”
雖陸如裳言辭灼灼,犀利非常,可話中的道理竟毫無問題可言,確實從陸如裳差點以為自己要小產起來,姬蕪歌咄咄逼人,步步緊逼,將證據一一列出,不讓陸如裳有喘息的餘地。即便有人作證,都無法解決所有的問題。
“本宮為何要故意陷害陸貴妃,本宮受皇上寵愛,衣食無憂,且膝下有小公主,與陸貴妃這個從冷宮出來的人如何相比。”看樣子姬蕪歌被陸如裳指責的十分生氣,這才口出狂言,讓韓宇縛都不自覺地皺起眉頭。
楊美清對此話極為不認同,便說道:“姬貴妃此話倒是讓哀家刮目相看。”
姬蕪歌這才覺得自己一生氣竟說錯了話,她收了收眼神,堆起笑容說道:“太後,臣妾這一時半會兒太過生氣了,這才言語衝撞了陸貴妃,可陸貴妃這樣冤枉臣妾,臣妾也是心有怨憤,怎地臣妾舉出來的證據到陸貴妃口中就成了栽贓陷害了呢?若是陸貴妃覺得此事言過其實,大可以拿出證據來反駁臣妾,這樣臣妾自然不會覺得怨憤。”
楊美清一向看不慣姬蕪歌,對她的笑顏也是冷臉相對,陸如裳見此,順道說上:“姬貴妃可不要生氣,如今坐如針氈的應該是本宮,這些證據指正的也是本宮,一旦言語不慎被打入冷宮的說不定也是本宮,姬貴妃可不要在這事兒上如此怨懟。”
“你!”姬貴妃氣不打一處來,楊美清給她臉色看也就罷了,好歹人家是太後,可陸如裳如今在這種地步,竟然還敢冷嘲熱諷與她,她姬蕪歌不信自己手裏的這些證據指證不了陸如裳!
思及此她頭一擰,便轉向了莫宇文,口中問道:“你真敢說你和陸貴妃沒有私情?誰人不知陸貴妃入宮後你便去陸家大鬧,如今還入了宮來當琴師,若不是為了見到自己日思夜想的女人,還會有別的理由嗎?”
姬蕪歌這一問倒是讓旁人聽出個是非來,原來在陸貴妃進宮後在陸家還有這一幕。因陸貴妃一向不受寵,所以從來沒有人去調查這些事情,覺得這一來沒必要,二來是皇上強行要的人,即便有什麼那也是皇上自己選的,與其他人又有什麼幹係。
可如今姬蕪歌這一添油加醋,旁人聽起來倒是不是這麼個滋味,莫宇文與陸家淵源極深,既認識陸貴妃,又識得陸鴻飛,還與將軍陸博霖相識,怎麼想都是怎麼不對。
“莫琴師是本宮挑選進來的人。”這時,蘇羽從三葉殿門外走進來,讓殿內的一切變得更加熱鬧。她朝著皇上、太後和韓紹桓微微下蹲行禮,“見過皇上、太後。”
“二皇妃不好好養胎,跑來這裏做什麼?”皇上微皺眉頭,對蘇羽的到來感到不滿。
短短一年多時間,這個陸如裳竟然得到了宮內眾人的扶持,這趨勢走下去可不行。等孩子出生了,再將陸如裳打入冷宮,省得這後宮烏煙瘴氣。
想到這時,韓宇縛微微眯眼,看向了陸如裳的肚子。
但她懷著的,究竟是不是龍種?
“本宮向來對音律感興趣,前些年一直在民間尋找樂師,正巧尋得一名叫莫宇文的琴師,本宮覺得他彈得不錯,便邀他入宮當琴師。”蘇羽為陸如裳圓了這個謊言,“若是皇上不信,可以直接問問莫琴師,以及當時選拔琴師的那些官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