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夜銘頓了頓，輕聲哄著：“那是氣話，不要當真好不好？”
“出去。”夏筱時幾近崩潰：“出去啊！”
夏筱時這麼極端的情緒，讓司夜銘不太敢刺激她。
這種時候連他都接受不了，更何況夏筱時？
“筱筱，我從來沒有想過要你死，也沒有想過要趕你走，你留下來，好嗎？”司夜銘歎息一聲，輕輕退開坐在床沿，撫摸著夏筱時的發絲：“我就在書房呆著，讓傭人叫我也可以，不許多想，也不許做傻事，我們一定還會有孩子的。”
“孩子？”夏筱時如鯁在喉，“是誰害的，查出來了嗎？”
司夜銘喉結動了動，隻說了句：“先別想這些，有我。”
也對，司夜銘不會容許自己的孩子就這麼無緣無故的沒了。
夏筱時垂下眸子，安靜地窩在被窩裏。
特意沒有將房門關緊，吩咐保鏢好好看著，走回書房。
他已經兩天兩夜沒有洗漱過，憔悴地厲害。
查理等在書房，看見他來，沉默地垂下腦袋。
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整個莊園都好像籠罩在了陰影之中。
“怎麼樣？”
查理回答著：“少爺，按照當天發生的所有事情，很難斷定夏小姐究竟是因為什麼因素流產的。”
這意思，就是也有可能是被他刺激到的。
司夜銘摸了一把胡須拉渣的下巴，苦笑：“仔細說說。”
“是。”查理看著手上的平板：“當日一早，夏小姐在餐廳吃東西，遇到一名噴了香水的傭人，沒吃兩口便來到了少爺您的書房。之後在中醫把脈的時候和您發生爭執，回到房間喝了一杯牛奶，吐出，又吩咐傭人將房內所有沾了味道的東西換掉，再之後便是昏睡。”
司夜銘點點頭，“然後呢？”
“在夏小姐昏睡期間，淩小姐過來過，但是她與蘇小姐、於小姐，都沒有和夏小姐發生任何的接觸。夏小姐清醒過一次，隻是走到走廊，看了一眼又回去了。”
“再之後？”
“之後……小少爺戶外課程結束回來，被於小姐和蘇小姐抱過，又撲到了夏小姐的床上，而夏小姐也就是在那個時候開始不舒服的。”
司夜銘抬起腦袋，輕聲道：“於析、蘇小暖、洛洛？”
查理趕忙道：“據傭人稱，小少爺並沒有撲到夏小姐的身上，所以不是因為撞擊而流產。”
“香水味？”司夜銘皺眉：“究竟是什麼香水？”
“當日，淩小姐並沒有塗抹香水，倒是於小姐和蘇小姐……”
“檢驗。”
查理點頭：“是。”
即便於析和蘇小暖不大可能陷害夏筱時，但是所有的線索都指向她們。
還有……淩藍。
“當天淩藍過來之後做過的所有事情，說過的所有話，都給我查清楚，一絲一毫都不能漏。”
查理點頭出去。
司夜銘煩躁地閉上眼睛，這兩天守著夏筱時，他幾乎沒有睡過。
即便眯著眼睛，也是因為頭暈到了極致。
淩藍……
嗬！
結果很快就出來了，於析妝台上的兩瓶香水，裏麵都有比較奇怪的成分，但具體是什麼，還在檢驗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