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夜銘點點頭,輕聲問著:“我什麼時候能見她?”
“現……現在就可以。”
推開房門走了進去,幾個護士正在清理夏筱時身上的血跡。
“出去吧,我來。”
她們魚貫而出,插著各種管子的夏筱時完全浮現在他眼前。
這麼些天,是瘦了很多。
伸手不太熟練地擰幹濕毛巾,輕輕擦拭著她皮膚上幹涸了的血跡。
“筱筱,你醒來吧,我放你走。”
“真的,不騙你,也不反悔了。”
“隻要你醒過來,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門外的查理聽到司夜銘正絮絮叨叨地自說自話,皺緊眉頭在外麵守著。
過了好一會,裏頭忽然一聲悶響,衝進去後一看,是司夜銘倒在了地上。
醫生驚魂未定地又被拉了進去,一看是司家大少爺,險些沒給嚇得昏倒……
司夜銘睜開眼睛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找夏筱時。
“哥!哥!”司夜霖慌忙按住要爬起來的司夜銘,急急地說:“你別急別急!”
“她呢?”
“嫂子在旁邊呢!”司夜霖指指另一側,上頭躺著的果然是夏筱時。
司夜銘眯了眯眼睛,這個大房間裏擺放了兩張單人床,相隔一米。
“挪近些。”
“啊?”司夜霖抓了抓頭皮:“哦。”
站起身來,剛挨到夏筱時的床沿,司夜銘就低聲怒吼:“你幹什麼!?”
“你自己說的挪近一點!”
“誰讓你動她了?挪我!”
司夜霖不屑地哼了一聲:“切,護妻狂魔!”
司夜銘懶得搭理,讓他將兩張床並在一起,關切地盯著夏筱時的臉。
臉色還是一樣的蒼白,嘴唇都幹裂了。
“拿水來。”
“哥,你現在是病人,照顧嫂子的事就交給小暖吧!”
“蘇小暖出來了?”
司夜霖垂著腦袋,有些心虛:“暖暖挺能幹的,你和嫂子都倒下了,我就把她放出來了。”
“嗯。”司夜銘一邊說著,一邊用沾了水的棉簽擦拭著夏筱時的嘴唇,“淩藍呢?”
“她啊,被暖暖關起來了。”
好像忘記自己的嘴唇也已經幹裂,司夜銘將水杯放在一邊,握住夏筱時的手掌又躺了下去,“用刑了嗎?”
“還沒有。”
“為什麼不用?”
司夜霖頓了頓,忽然笑了:“就知道你會這麼說!”
“老頭子摻和了,是不是?”
“什麼都瞞不過你!”司夜霖搖搖頭,把醫生開的藥遞給他,“趕緊吃了吧,淩藍被嫂子打得不輕,已經被接走了。”
司夜銘冷笑,天知道淩家仗著老頭子還能猖狂到幾時!
“那個,哥,你也別著急。”司夜霖歎息一聲:“淩家而已,你要除了他們還不是輕而易舉?”
“筱筱不願意等。”司夜銘捧著夏筱時的手掌,明明已經包了紗布,卻還是滲出血來。
司夜霖挑眉:“嫂子她……會理解的。隻不過剛沒了孩子,所以她想不通吧!”
司夜銘點點頭:“我知道。淩家當初救了奶奶的命,仗著這枚免死金牌,老頭子已經任由他們猖獗了十幾年,所以要扳倒他們,需要足夠的證據老頭子才會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