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夜銘揚唇一笑,他知道她的委屈。
“淩藍呢?”
夏筱時說不出話,但司夜銘讀懂了她的唇形。
眸子一黯,頓了半響,說不出話來。
夏筱時微微垂眸,將腦袋瞥向一邊。
她以自己的生命做賭注,也還是沒能換來司夜銘的重視。
司夜銘也落寞地轉過視線,他知道夏筱時很怨,很恨,可他在這件事情上,沒辦法拿家人來做賭注。
歎息了一聲,可能他確實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吧?
為什麼會和她一起病了?
為什麼也在吊水?
發生了什麼?
她想問,又不大想問。
偏過頭又看向司夜銘,畢竟失去的也是他的孩子,想必他的痛苦不比她少。
嗯,但願是這樣。
清醒之後,夏筱時的恢複很快。
倒是司夜銘,醫生和查理的眉頭日益緊蹙,讓夏筱時也開始擔憂起來。
自從她那天清醒,司夜銘就像是好些天沒睡覺似的拚了命地補眠。
偶爾醒過來見她還在,緊接著翻個身就又接著睡。
東西也不吃,全憑營養液度日。
被蘇小暖逼著吃了半碗米飯,又喝了一碗湯,這才放過她。
蘇小暖收拾東西準備出去,這兩三天夏筱時的情緒不大穩定,問她什麼都是不理不睬的,隻知道看著外麵發呆。
也正是因為這樣,她也不敢再跟夏筱時多說什麼,生怕一不小心變得更加糟糕。
“那個……”夏筱時這還是這麼多天第一次開口,嗓音十分沙啞:“淩藍,究竟怎麼回事?”
“筱筱,你現在就好好養身體,這些事情……”
“告訴我。”夏筱時笑了笑:“他不告訴我,你也不告訴我嗎?”
蘇小暖無奈,看了看熟睡的司夜銘,幹脆一屁股坐在了夏筱時身邊:“淩家確實不能動,隻要她們做的不是害司夜銘或者司夜霖,都不會有任何的後果!”
“為什麼?”
“淩家當年……”
蘇小暖端起一杯水喝光,看著沉思的夏筱時,又說:“你別說是我說出去的啊,司夜銘要是知道了,肯定會找我麻煩!”
夏筱時點點頭,“就算淩家這麼特殊,那麼你呢,你和她有什麼仇?”
“誰告訴你我和她有仇了?”蘇小暖眼睛往一邊看過去,幹咳了兩聲:“你別胡思亂想!”
“姐。”
“好啦好啦!”蘇小暖捏住夏筱時的臉蛋:“我說就是了,你不許這麼看著我!”
夏筱時輕笑:“好。”
蘇小暖麵色一正,緩緩地說起來:“當年我和司夜銘舉行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婚禮,從始至終對外說的都是宴會,我和他也沒有辦理結婚證。”
夏筱時點了點頭。
“而我和司夜銘之間的真實關係,隻有我、司夜霖、司夜銘和查理知道。淩藍那個時候一心以為她才是司家大少奶奶的人選,根本無法接受這個事實。所以假借朋友的名義接觸我,實際上是想找機會除掉我。”
“可是,你不是平安把洛洛生下來了嗎?”
“是啊,是生下來了!”蘇小暖的眼中浮現滔天恨意,“那時候她知道我和司夜霖有聯係,跟司夜銘告狀,可是司夜銘又不在乎我,他當然不會理會!所以呢,淩藍就在我生下洛洛的第二十天,把我逼下了山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