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條上你寫的什麼?”我疑惑地問。
龔子賀笑笑:“四個字:車裏有鬼。我是夜班司機,看到請回電話。一個女孩看到這段話應該會很緊張吧?”
可是龔子賀預料的電話卻一直沒有打過來……
很快,又到了晚上,這是最後一夜了,準備地說來,是最後五個小時,捱到淩晨,這任務就到了結束的時間。
我們都很緊張,因為根據以往的經驗來看,今天晚上會十分凶險……
這一次高琴早早地等在小區門口,卻沒有見到白班的女子。等到子賀開出小區,我們才不緊不慢地跟了上去。
“阿棄,接到第一單,也是要去機場的,這個是雙號。”子賀的聲音傳了過來。
上車的是一個拉著行李箱的中年男人,很普通的一個遊客而已,在這座旅遊城市,這樣的遊客隨處可見。匆匆地來,匆匆地去……
把這位遊客送到機場時,已經八點了,夕陽最後的餘暉已經褪去,夜色降臨了。
子賀跑了半個小時的空車後,忽然接到了單子,是一位去東巷的單號遊客。這是一個年輕的妹子,穿著時尚,長發飄飄。
子賀和她聊了幾句,這妹子說去東巷吃燒烤,看來東巷的東西的確是不錯。
把她送到以後,子賀提議道:“要不我們去東巷吃點東西吧,高琴不是說那裏的牛尾炒河粉不錯嗎?”
他說這話時,我的心裏咯噔了一下,這會不會就是某一條我們錯過的線索呢?
“好啊,我們去找找。”我說。
下去逛了逛才知道,東巷是一條長長的美食街,從街邊小吃到大一點的餐館應有盡有,消費比較平民化。
我們連問了好幾家,都說沒有牛尾炒河粉這種東西,最後一個燒烤老板說要吃這個隻有去巷尾的吳三快餐店。
這一路尋下來,還真的是越來越好奇了,這種心情一直伴隨著我們走到巷尾。
“咦,是不是那一家?”我指著末尾的那家:“好冷清啊,連客人都沒有,能好吃嗎?”
“酒香也怕巷子深,進去看看。”思疾徑直走了進去。
老板是個少言寡語的海南漢子,跑堂做菜都是他一個人。黑黑的皮膚,矮瘦的身材,說一口海南口音十足的普通話。
當我們點了牛尾炒河粉後,他有些吃驚,看我們的眼神變得十分奇怪。沉默地收了餐單去了廚房。
“你們注意到沒有,他本來很自然,可是我們一說起這道小吃,他的眼睛閃躲了一下,浮現出一種驚慌之色,手也微微發抖。”思疾敲敲桌子。
“那個老板,可能知道什麼,大概知道前一個夜班車主的事情。”我盯著廚房門口,低聲說到。
廚房裏傳來了砰砰砰地聲音,像是在砍什麼,龔子賀跑去看了一眼:“在用砍刀剁鹵好的牛尾。”
過了十幾分鍾,三份牛尾炒河粉上了桌。單說味道,還是很不錯的,炒河粉口感爽口,鹹香適度,配菜也很豐富,鹵製的牛尾麻辣十足,滋味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