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我也有今。”
淩飛披散著頭發,在郡守府裏跑來跑去。
熟睡的張飛猛地坐起來,破口大罵道:“兔崽子,大半夜的不睡覺,在外麵發什麼瘋。
你要喊是不是,老子也不過了。
啊!
啊!”
劉大搖了搖頭,把耳朵裏的布條又塞進去一點。
關羽早出門了,正領著一隊巡警檢查。
“咕嚕嚕。”
淩飛跑得渾身燥熱,又把頭探進水桶中,不停吐著泡泡。
直到憋不住了,才揚起頭。
任由冰冷的水珠在身上流淌。
聽張飛還在嗷嗷怪叫,淩飛罵道:“張老三,你再特麼亂叫,我放火燒你房子。”
張飛一下子衝出來,身上隻穿了一條犢鼻褌。
不由分,掄起拳頭就打。
“砰、砰。”
淩飛雖然不敵,但也沒有退讓的意思。
一通王八拳後,兩人扭打在一起。
“嘩。”
直到一桶冰涼的井水潑到身上,兩飛才停住手,異口同聲罵道:“誰特娘……”
“我!”劉大把手裏的木桶扔掉。
“兄長。”兩飛趕緊拱手道。
“夜深了,睡覺。”劉大冷冷道。
淩飛扭頭瞪了張飛一眼,威脅道:“張老三,你等著。”
張飛也不甘示弱,喝道:“淩老四,明再打過。”
看他們不肯罷休的樣子,劉大又是一聲冷哼。
兩飛不敢再一個字,齜牙咧嘴的離開了。
“麼的,張老三還真下得了手,老子眼睛肯定青了。”
“兔崽子竟讓用牙,真特麼屬狗的。”
看著他們的背影,劉大自言自語道:“子昂的壓力太大了。”
淩飛的壓力並不大。
王家鐵坊是廣陽的一個機遇,利用好了,會吸引更多的人來投資。
但淩飛發現,王家顧慮並不是杞人憂。
廣陽的炭價已經漲了兩倍,市麵上仍然供不應求。
這就是重建的代價,所有的物資都變得緊張,稍有不慎就會引發危機。
“哈哈,能源危機喲!”
淩飛有點興奮。
笑話。
在他的年代,遇到這個問題的人,都是世界上最頂尖的存在。
遊戲裏更不必,不是排頭的勢力,甚至連關心的資格都沒有。
“不行就用煤炭,對了,門頭溝!”
想到這兒,淩飛一腳踢開賀老五的門。
“別睡了,跟我走一趟。”
……
“臥槽,這麼冷。”
淩飛做夢也想不到,六月的夜晚竟能滴水成冰。
以至於外出的士兵,都把布麵甲當成寒衣穿。
這也是沒法的事,他們身上的軍裝是麻片做的。
纖維比後世的麻包還要粗糙,一陣寒風刮來,能從前心冷到後背去。
“這氣見了鬼。”賀老五咒罵著。
他噴出的氣息很快變成白霜,緩慢的落向地麵。
這情景,讓賀老五的怒火更甚,又罵道:
“再冷一些,幹脆把人凍死得了。”
在城裏行走還這麼冷,野外那更是無法形容。
看淩飛沒有回應,賀老五討好道:“四爺,這事吩咐我就行,您就不要披霜冒露了。”
人物有人物的恓惶。
幹不來事會被嫌棄,太會幹事會被提防。
如何拿捏那個度,讓賀老五絞盡腦汁。
百思不得其解後,他認了死理。
隻要是淩飛的事,都得努力完成。
即便沒有功勞,不也能混個苦勞。
淩飛知道他的心思,淡淡道:“老五,我們之間不用虛頭巴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