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凝莞爾一笑,道:“先生當真有一語成讖之能?妾還真有些不信。”
蔣巽風微微一笑,道:“林姑娘不試試怎麼知道?”
林凝想了想,道:“算我父親吧,妾沒記錯的話應該是癸未年二月二十五日巳時。”
蔣巽風的臉色刷的一下就白了。頓時也是嚇了林凝一跳,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說出父親的生辰之後,蔣巽風會反應如此之大。
蔣巽風的反應還真不能不大啊。這林凝說出來的這個生辰蔣巽風以前可是見到過。而且還對此做過一番推演。
他抹掉頭上的冷汗,道:“林姑娘,這真是令尊的生辰嗎?”
“莫非有何不妥?”林凝也是被蔣巽風的樣子嚇到了,有些顫巍巍的說道。
蔣巽風稍稍搖頭,道:“甲木仲春,天地寒凝,喜火敵寒。子水傷火卯木化泄,八字水木乘勢,取巳火為用。早運甲寅,出身孤苦,十八歲之後投軍,逐漸展露頭角。”
林凝聽了之後眉頭微微皺起,她對蔣巽風說的前半段話並不是很理解什麼意思。不過後麵說的倒是和自己父親一樣。不過這些事情稍加打聽也能知道,說對也不足為奇。
“增你一句讖言,至於意思,我暫且不能告訴你。日後,若是你父親遇到難處,方可找我化解。”蔣巽風說話時神情十分嚴肅,已然沒有了之前的那種談笑風生。
“乙木為殤,巳火為旺,子水為友,未土為敵。”
蔣巽風深知這個八字不論何時出現,皆是會有劫難。但看應在誰身上。如今天下動亂,西南的爪哇國蠢蠢欲動,西南為土,倘若靖王抵擋不住,很有可能將派遣林途率兵支持。蔣巽風心中惴惴不安起來,莫非,這乙木之命會出現在西南領地之上?
林途此人蔣巽風隨未接觸,但聽到這八字之後,蔣巽風便是堅定了一定要保下其人的想法。不因其他,蓋因這八字是那嶽飛嶽武穆的。
林凝雖然不知道這十六個字是什麼意思,但蔣巽風前麵說話的語氣中的那種不容置疑的威勢,讓她也不得不慎重對待。她心中默默將這十六個字記下。
“先生,家父……”
蔣巽風擺手打斷了林凝的話,道:“關乎天機,天機不可泄露。”他雖然知道說得太過玄奧林凝不一定回相信,但不管對方怎麼想,他自己心中已經有了決斷。
“林姑娘,今日所贈讖言,切不可對任何人提起,包括令尊大人。這件事隻要你知道就好。”
林凝乖巧的點了點頭,道:“那先生,妾告辭了。”
蔣巽風送別林凝之後這才發現,自己是坐的林凝的車來的司空府,這司空府和來福客棧足有十幾公裏的距離,難不成自己這得靠雙腳走回去不成,那估計走到了,雞也就差不多該叫了。
他一臉頹然之色,也隻能在附近找間客棧住下,明日再行打算了。之前還好,今天這徹夜回歸,也不知道丁婉這小姑奶奶明天該發多大的脾氣。
天空中一彎新月,並沒有散發出多少的光亮來。蔣巽風手中連盞燈籠也沒有,四周漆黑一片。原本愜意的秋風,現在吹拂在蔣巽風身上,頓時讓他起了一身雞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