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守聽了一愣，道：“什麼意思？”
那灰衣人坐直了身子，說道：“我的意思是，我們三人一天沒傳回消息的話，上頭就會派新的一批人來接替我們的工作。監視依舊，是不會停的。”
樊守站起身，走到桌子邊上，倒了一杯水，又重新走回到那灰衣人身邊，蹲下身子，將那杯水遞到了灰衣人的嘴邊，說道：“喝口水接著說。”
那灰衣人被綁著無法動彈，隻能扭動著脖子喝著杯子裏的水，不過配合著樊守的動作，他也是很快將杯子裏的水喝完了。說道：“我也不知道我們是哪一股勢力的，我們的組織被稱為地鬼。分為三個部，我們是專門負責追蹤，監視的。另外兩個部分別是情報的收集和暗殺。”
樊守一聽，這樣的組織結構怎麼和蔣巽風跟他說過的一模一樣。看來還有著和先生有著相同遠見的人物在暗中行動著，這樣的組織不得不引起重視。既然自己現在是風小隊的隊長，這種重要的情報一定要告訴先生知道才行。
那灰衣人接著說道：“我們的組織分布之廣，規模之大，是你們根本無法想象的。即便在朝中也是有很多人知道，甚至還會有一些大臣，通過一些特殊的渠道和我們取得聯係，發布一些人任務。”
“就像這次一樣嗎？”樊守追問道。
那灰衣人點點頭，道：“不錯。我們向來是拿錢辦事，從來不問雇主是誰。我們的任務都是上頭指派的，就連我也從來沒見過我上頭的人是誰，更別說他的身份了。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我們的組織在著朝廷之中滲透的極廣。”
樊守聽了之後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地鬼組織，這樣一個紮根在朝廷的龐大組織，竟然能做到這般悄無聲息，或者說並非是悄無聲息，而是被那些大臣默許了。這究竟是多麼可怕的一個消息。
那灰衣人見樊守在沉思也不好貿然打斷，等了一會這才說道：“我有一個辦法，不知道你們願不願意接受。這個辦法既能保全我，對你們也並沒有壞處。”
那灰衣人的話將樊守從思考中拉了回來。道：“你且說來聽聽。”
“我們平時每天子時會放出一直裝有密信的老鼠到指定的地方。會有專門的人來收取。倘若是當天沒有收到回複，第二天一定就會重新派人來接手這個任務。我的同伴既然已經被你們殺死，對他們的死我甚至不能自圓其說，這件事我定不會和組織如實稟報，不如我假報消息，稱一切正常。這樣一來，組織也不會重新派人來監視蔣巽風，我也可以暫時得以保命。”
樊守冷哼一聲，道：“那意思是我們還得放你離開咯。你覺得這可能嗎？”
那灰衣人飛快搖頭，道：“反正是假傳消息，那我之後是不是去監視蔣巽風都沒有任何意義，你們大可這樣囚禁我，隻是沒晚子時的時候我去將當天的信息傳遞出去便可。而且，消息大可由你們描述，我來代筆。”
樊守也是機警之人，道：“我們並不知道你們通信時用的什麼口吻，他們一旦發現異樣，定然會找尋過來，我們四人怎麼是你們組織的對手。”
灰衣人笑了，道：“這樣對我來說並沒有什麼好處，到頭來我還是要被殺死，我怎麼會做這樣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