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坦城洋溢在一片喜氣的環境之中,連日來的掩埋,已經將原先的環形大坑全部填埋了起來。隻是周圍的那些建築早已不複存在,一大片的空曠地帶上,人們有說有笑,完全沒有剛剛經曆過戰爭的模樣。
然而,在烏坦城的皇宮之中卻又是另一番的景象,整個皇宮之中氣氛壓抑到了極點。一個個大臣皆是如上考妣,愁眉不展的模樣。
“你們這都是怎麼了,剛剛大捷,正是大家應該高興的時候,為何都是這般模樣?”克伯質疑道。
克伯看向國王陛下,隻見其同樣是一臉難色,欲言又止的模樣。
這般情形,讓克伯突然有了一種不好的感覺。
“哈紮蘇克,對於和匈奴的一戰,你有什麼看法?”國王陛下開口道。
“此戰大捷,漲我西域雄風,我看,短時間裏麵,匈奴是不敢再來進攻西域了。”克伯覺得自己的話並沒有什麼問題,隻是卻見國王的眉頭已然是緊皺著,似乎對這個回答十分不滿意。
“哼,哈紮蘇克,你果然隻是一介武夫出生。見識就是淺薄。我且問你,此戰大捷,誰居首功?”一個看上去有些病懨懨的年輕人,帶著一頂絨布頭巾,說道。
“自然是南晉的使臣,蔣巽風,蔣大人了。”
“那他可會永遠留在西域?”
“那自然是不會的,畢竟,南晉才是他的故鄉。”克伯似乎漸漸意識到了什麼。
“我等可有把握將匈奴一舉消滅,永絕後患?”
“這……”克伯一陣沉默,他終於意識到了一個嚴重的問題。
“回答不上來了吧,你可知這蔣巽風,在烏坦埋下了多大的隱患和災難?”那年輕人的言辭越發的尖銳,聲音也是提高了不少。
“這次,的確是大挫了匈奴二十萬的大軍,我方可以算是完勝。但是匈奴一旦退去,那傳回單於庭的消息便是西域大敗匈奴,而絕對不會是他蔣巽風大敗匈奴的。即便這樣說了,也不會有人信。一旦匈奴重整旗鼓,再一次殺回來,我們又該怎麼樣去抵抗?”
克伯說不出話來了。的確如此,蔣巽風遲早是要離開的。當蔣巽風離開之後,匈奴大軍再一次殺回,自己這一方又該以怎麼樣的手段去抗衡對方呢。
“我們可以與南晉結盟,倒是以南晉的實力抗衡匈奴,足以保烏坦無恙。”克伯爭辯道。
“笑話,南晉距離此地何止千裏,等到南晉的大軍到達,怕是你墳頭的灰都積了兩層了。”那年輕人毫不客氣的冷笑道。
“馬魯圖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朕昨天收到了一封密信,我雖不知是誰將這密信送來的。但這的的確確是匈奴的密信。”
隨著國王的話音落下,整個朝堂之上,頓時一片嘩然。一個個都是麵露難色,匈奴竟然能堂而皇之的來皇宮送密信,這對於烏坦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
“都安靜下來。現在的問題並不是討論著密信怎麼來的。而是你們需要告訴我你們對於這信上所說之事到底怎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