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啊,龔宗元當初被三招擊敗,引以為恥,日夜不息的修煉,更是為修成‘破魔靈符’,求到了葉師兄這裏來,請求指點,可謂放下了自尊。”
說到‘葉師兄’三個字,他下意識轉頭,看向五人中始終風輕雲淡的那名青年,對方臉上,總是帶著一副惆悵,好像沒有什麼事情,能讓他開心起來。
滿臉悵然的青年,在點陽宗內無人不知,無人不識。
連以前的濮陽居見到,都忌憚不已,不敢無禮。
那人繼續說:“葉師兄身為內門最強弟子,僅次於鎮宗弟子,何等天驕,隻是隨隨便便幾句話的指點,就讓龔宗元茅塞頓開,領悟‘破魔靈符’要領。本以為,修成此法的龔宗元,就算無法擊敗濮陽居,也能跟他拚個兩敗俱傷,沒想到啊……”
武奇深表讚同,看向得意忘形的濮陽居,冷哼道:“濮陽居,野心很大啊,他是要向鎮宗弟子發起衝擊呢。葉師兄,要不要下去打壓他一番?”
葉師兄還未說話,場中的濮陽居,似乎心有所感,把目光落在他們中間,然後大聲喊道:“那邊的,可是葉頂山師兄和武奇師兄?嗬嗬,沒想到你們也來了,看來你們對蘇墨岸,也很有興致啊。”
濮陽居狀似失望的搖搖頭,“可惜啊,辰時已過,恐怕蘇墨岸是真的不敢來了。碧師妹嫁給如此膽小怕事的丈夫,想必兩位師兄也不甘心吧?不如,我們集體向副宗主請命,讓蘇墨岸和碧師妹和離?”
武奇冷冷說:“濮陽師弟,蘇墨岸不過廢柴,你在此叫囂一個廢柴,不覺得拉低身價嗎?”
濮陽居雙眼微眯,說:“叫囂蘇墨岸,便是拉低身價?我隻是想幫眾位師兄弟出口氣而已,如果武奇師兄有意見,盡可以下場。”
此言一出,舉眾嘩然。
濮陽居,這是在向武奇約戰!
“濮陽師兄太勇敢了,居然向公認的內門第二強者,武奇師兄約戰。”
“武奇師兄,可不是龔宗元可比,最後一次見武奇師兄出手,還是在三個月前,正是在聖頂石顱,越階擊敗了金丹後期的執事!”
“雖說那名執事,隻是初入金丹後期,但畢竟是實打實的後期啊,由此可見武奇師兄的恐怖。”
“而且,三個月過去了,武奇師兄的修為定又精進,我雖然很看好濮陽師兄,但他現在,恐怕並非武奇師兄對手啊。”
武奇性子直爽,向來受不得別人叫囂,聞言二話不說,直直落在石顱頂部。
“濮陽居,你要和我打?”武奇冷冷一笑,“你最好想清楚,萬一被我秒殺,你好不容易積攢的形象,就會瞬間崩塌。”
濮陽居抱抱拳,“還請武奇師兄指教。”
武奇往前走了兩步,做出戰備的姿態,對麵濮陽居雙腳一蹬,化作閃電奔襲而來,與武奇轟然碰撞!
兩者身上都有濃鬱靈力護身,短短幾合下來,竟然平分秋色!短暫的近距離碰撞後,兩者開始施展出術法,居然也是呈現勢均力敵!
圍觀弟子目瞪口呆,萬萬沒想到,濮陽居,能和內門第二強者武奇,打成平手!
“武奇,要輸。”突然,葉頂山開口說。
旁邊幾人詫異望來,以為聽錯了,“武奇師兄會輸?葉師兄,你沒開玩笑吧,幾年以來,武奇師兄霸占內門第二強寶座,無人可以撼動!濮陽居,曾經與武奇師兄交手多次,都是落敗。”
“葉師兄,你莫非看出了什麼?雖然濮陽居表麵和武奇師兄不分上下,但武奇師兄的很多底牌手段,都沒用出來啊。”
葉頂山沉默,隻是臉上的愁容,又擴散了幾分。
他眼神犀利,整個點陽宗無人可比,包括鎮宗弟子在內。在他眼裏,武奇和濮陽居並非不相上下,而是……濮陽居略占上風!
石顱頂部,武奇和濮陽居的戰鬥,令人眼花繚亂,直到一炷香之後,貌似有了結果。
一方悶哼一聲,狼狽的從戰團核心拋飛,跌落在石頂邊沿。
濮陽師兄?
眾人下意識想到,不過能與武奇對拚這麼久,足夠值得他驕傲了。
等圍觀弟子看清被打飛的人,頓時瞠目結舌,滿臉不可置信。
“武奇師兄?!”
“天哪,是武奇師兄敗了?怎麼可能,多年來,挑戰武奇師兄的人無數,從未有人成功,難道今天,我們要見證曆史了嗎?”
“濮陽師兄究竟是怎麼做到的?內門第二強的寶座,要易主了嗎?”
圍觀弟子好似見證了了不得的事情。
武奇一個翻身,從地麵躍起,他遙遙凝視濮陽居,咬牙開口:“濮陽居,不要得意,我還有許多手段沒用出來,這一場約鬥,還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