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李離嘴角含笑,環視一周後朗聲開口:“諸位,我就是蘇墨岸,碧玲瓏的丈夫。”
此話,引來成片的鄙視。
還大言不慚的自我介紹,此人臉皮得有多厚?如果我是蘇墨岸,一定會戴上麵具,不敢露出真容。
廢柴,倒插門,小白臉,癩蛤蟆,這些名頭蓋在身上,你不會感覺丟臉嗎?
你吃軟飯,都吃的這麼理直氣壯?
你不是在宣揚自己的威名,你是在宣揚自己的臭名啊!
李離無視了他們鄙夷的目光,無視了他們伸出的中指,目光定格在濮陽居身上,“看你滿臉春光的樣子,何事這麼高興?”
濮陽居能不開心嗎,剛才不僅榮登內門第二,出盡了風頭,現在又能胖揍蘇墨岸,收服男弟子人心。
“蘇墨岸,雖然你資質愚鈍,修為平平,但有勇氣迎戰,得到了我的佩服……為了表揚你這份飛蛾撲火的勇氣,我隻用一根手指來應戰。”濮陽居說著,把左手背到身後,隻伸出右手的食指來。
“哈哈,濮陽師兄太仁慈了,居然隻用一根食指。”
“對付蘇墨岸這種廢柴,濮陽師兄別說一根手指,半根手指都夠了!”
“濮陽師兄,快快解決蘇墨岸,我們還等著看,你和葉師兄的曠世大戰呢!”
“濮陽師兄,你就一指擊暈蘇墨岸好了,給他來個痛快,不要在他身上浪費時間啊,哈哈!”
剛才被濮陽居征服的弟子們,紛紛叫囂起來,在他們心裏,蘇墨岸是輸定了!他們更想看的,是濮陽居與葉頂山的巔峰大戰。
如今,蘇墨岸不隻是在濮陽居眼裏成為一個彩頭,在圍觀弟子眼裏,也成了一個彩頭。
充其量,隻是擂台戰的一個小插曲。
濮陽居很享受眾人的恭維,他可以想象,不管他和葉頂山勝負如何,今日之後,他將進入宗門高層的視野,甚至會對鎮宗弟子造成一定的威脅。
這便是他夢寐以求的。
“蘇墨岸,怎麼,一根手指鬥你,你都怕?”濮陽居咧嘴一笑。
他的話,引來圍觀弟子哄堂大笑。
在大部分人心裏,濮陽居是今天擂台上,不可戰勝的存在,以下克上的代表,崛起的代名詞。
李離輕輕一笑,伸手做出‘請’的姿勢,然後身形如電,倏然出現在濮陽居身前,一把攥住後者手指。
“嗬嗬,雕蟲小技。”濮陽居輕蔑一笑,手指覆蓋滾滾靈力,企圖從李離掌心脫開。
第一次用力……
手指紋絲不動。
第二次用力……
手指紋絲不動。
第三次用力……
手指紋絲不動。
濮陽居臉色變了,發現無論如何,都掙脫不開李離的手掌。
在觀眾的視角看去,李離一個箭步衝上去,非常曖昧的握住了濮陽居的手指,而濮陽居不閃不避不掙紮,任由對方親密接觸。
這是玩的什麼套路?
要玩掰手指嗎?
“濮陽師兄,痛快結束戰鬥啊,別玩了!”圍觀弟子大喊。
濮陽居一頭黑線,我玩個毛線,倒是想迅速結束戰鬥,可做不到啊!
李離咧嘴一笑,手掌用力,便聽‘哢嚓’一聲,濮陽居的手指,呈現了非常詭異的弧度。
手指,被李離掰斷了!
李離撒手,濮陽居捂著手指匆忙後退,額頭上冷汗涔涔,如果不是顧忌形象,肯定疼的滿地打滾。
滿場寂靜,落針可聞。
所有人眼睛瞪圓,紛紛懷疑自己眼瞎了,居然看到蘇墨岸,掰折了濮陽師兄的食指!
什麼情況?濮陽師兄在放水嗎?很難把此時的濮陽居,跟剛才風頭無兩、不可一世的濮陽居聯想到一起。
“濮陽師兄大意了!”有弟子開口說:“傳言,蘇墨岸擊敗趙俊,擁有金丹初期實力,就算濮陽師兄再強,同為金丹,也不是一根手指能擊敗的。”
“此言差矣,我覺得濮陽師兄是故意為之。”有人提出不同意見,“蘇墨岸畢竟是碧師姐的丈夫,濮陽師兄,可能是故意被折斷一根手指,繼而傳達給碧師姐這樣一個信息:我先自斷一指,向你謝罪,因為接下來,我會把你的丈夫,揍得不成人形。”
他的話,很快得到大多數人的支持。
濮陽居瞳孔在劇烈收縮,看看扭曲的食指,再看看淡然自若的李離,心頭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他可能嚴重低估了蘇墨岸的實力,難道……對方不是金丹初期,而是金丹中期?
金丹中期,他一根手指確實不能擊敗。
“罷了。”濮陽居忍住疼痛,挺直身板,一字一頓道:“沒想到你竟然是金丹中期,倒是我走眼了。這根斷指,算是看走眼的代價吧……既然你是金丹中期,我便不能托大了,這樣,我讓你一隻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