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你看這位武士,還真是威猛呀!”鄰座兩名看起來不到三十歲的少婦竊竊私語,其中一人道。
“誰說不是呢!這年頭像這樣的人都上前線了,根本就難得一見,真讓人心動啊!”另一個嬉笑著迎合道。
“要不你去找他談談,看能不能認識一下!”
“要去你去,我可不敢!如果人家不願意,那多難為情啊!”
“嘻嘻!”
……
王雨林目不斜視的端坐在座位上,心裏卻如同吃了小鬼子的生魚片那般極度的膩味不爽。
悔不該聽李臘梅在那裏胡說八道,說什麼,浪人武士在日本是很吃香的,而且滿大街都是,相當普遍,路上不會引人注意。
哪知道,因為自己的身材和日本矮子相差太大,一路上雖說沒人來盤查,但走到哪裏四下的人都在背後指指點點,就差沒把他當成稀有動物了。
更可氣的是,李臘梅這個始作俑者就像沒她什麼事兒似的,裝成一個賢淑的小女人模樣跟在他身邊,隻是暗地裏一個勁的偷笑,把他氣得是滿頭的青筋突突直跳。
這會兒聽得兩個日本*人的調笑,更是恨不得找條縫鑽進去。不是說讓別人說了幾句或者是指指點點有什麼不好,而是,自己這次出來是幹事兒的,弄得這麼招眼,不是給自己找不自在嗎?當然了,讓幾個鬼子娘們品頭論足一番,也是真夠丟人的!
“行了!別繃著個臉裝委屈了,我們該下車了!”李臘梅附在他的耳旁輕聲道,完了還給了他一個飛眼。
“哦!嗯?”王雨林不由得打了個冷噤!什麼情況?能在李臘梅臉上看見這種表情真的很難得,這還是那個土了吧唧一根筋的李臘梅嗎?
靜岡是大板到東京之間的一個大站,很多旅客都在此下車。王雨林和李臘梅兩人走在人群裏,慢慢的向車站外走去。沒人注意到他們下車時遺留在座位下的那兩個大大的背包,那裏麵是20公斤的烈性*。
“嗚!”火車一路上吞吐著人流,慢慢靠近終點站東京。
“轟!咚……轟隆隆……!”一聲劇烈的爆炸在列車進站減速前從車廂的中部炸響。
整列火車就像是一下子坐上了過山車,巨大的身軀猛地隆起,同時向四處散開,頓時被炸成了兩節。火車頭被自身的慣性和爆炸的衝擊波猛的一頂,速度不減反增,直直的往車站內狂奔而去,不過卻是在鐵軌外麵。
火車頭一連衝過兩道鐵軌,又撞上鐵軌兩旁的站台,去勢還是未減,在巨大的慣性作用下,車頭後的幾節車廂被甩上站台,將站台上驚恐的人群全部碾在身下,帶著滿身的鮮血將車站擂出一個大洞,方才滿心不甘的停了下來。
而後麵的車廂也像是喝多了酒的醉漢,從鐵軌上竄下,帶著一股蠻力和車廂裏東倒西歪的旅客,轟轟隆隆的橫著就翻滾了出去。
鐵路兩旁無數的房屋和各種建築被撞倒撞塌,屋裏屋外的人也都被絕大的車廂囊括在內,隻要是被它碰上了,不死也殘!
當車廂帶著濃煙喘息著停下時,整個爆炸現場就像是剛剛經過了一場煉獄,破敗的車廂裏無數的殘肢斷臂,倒塌的房屋內被壓扁的身軀和埋在廢墟下還在苟延殘喘的悲呼,鐵路的兩旁橫七豎八的屍體和成片成片的暗黑色血跡,還有火車站內地板上隨處可見的死屍和傷殘的人們,痛苦的呼號和*充斥著各個角落,好一副淒慘的景象!
“沒想到效果這麼好!”王華劍帶著滿意的笑容回家去跟黛麗絲、美良子他們說笑去了。
“一群廢物!就連是誰幹的都弄不清楚,還要你們這些蠢貨幹什麼?”東京鐵路警備隊司令三塚次郎對著自己的手下大發雷霆。
能不發火嗎?此事不僅驚動了天皇,還給全身心投入為帝國對外擴張拚命工作的國民帶來了情緒上的波動,給帝國的聲譽帶來了極大的負麵影響,使得他被一直以來十分欣賞自己的上司無情的扇了好幾個耳光。
“從現在起,對乘坐火車的人要嚴格檢查,絕不許任何危險品上車,明白嗎?”把上司對自己說的這番話,同樣的吼給手下們。
“嗨咿!”自己挨了打,少不了拿手下出氣。同樣被打了幾個耳光的手下豈敢有什麼異議,紛紛答應後趕緊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