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男子一拍桌子站起身來,但是臉上仍然帶著輕蔑的笑容。坐在沙發上的其它男子也紛紛站起身來,一個個抄起桌上的空酒瓶裝出惡狠狠的模樣盯著袁鋒。那些坐在沙發上的時尚女子們,也都幸災樂禍地笑著。
“小子,在血煞會的地盤裝狠可是找錯了地方啊。”年輕男子很囂張地說著。
袁鋒冷冷地掃了一眼周圍的人,淡淡地開口道:“這麼說,你們都是血煞會的人咯?”
周圍人又是一陣嬉笑,男子也笑著開口道:“現在認慫還來得及,也給我們哥兒幾個磕三個響頭,叫聲爺就放你走。”
袁鋒聽後沒再理他,繼續問向耗子:“回答我剛剛問你的問題,我不想再聽廢話。”
耗子愣了一會兒,他實在想不通眼前這個男人為什麼在這樣的情況還能如此淡定從容地威脅他,整個包間十幾個人,就算不把他打死也會讓他殘廢。這個男人真是瘋子?還是有什麼更大的背景。想著想著,他的眼神出現了一絲慌亂,但又馬上鎮定過來。
“你到底混哪裏的?”耗子開口問道。
“一個無名小卒,哪兒也不混,隻是過來問你兩個問題而已。”袁鋒很隨意地攤開手說道。
沒等耗子開口,旁邊的年輕男子很不爽袁鋒對他的態度,指著他喝聲道:“我他媽讓你囂張!”啪,一巴掌打在袁鋒臉上。
可就在他手還未伸回去時,袁鋒一把捏著他的手掌,快速從腰間掏出虎牙匕首,一劃。仿佛一道寒光閃過,周圍的人似乎還為看清袁鋒的動作,年輕男子的手臂就已經脫離了他的身體,掉落在地上。
年輕男子隻感覺到手腕一涼,好半天才因為疼痛而反應過來,本能地捏住已經沒有手掌的胳膊,後退幾步跌坐在沙發上並痛苦地嚎叫著。
“啊……”剛才還幸災樂禍準備看好戲的時尚女子們肆意地尖叫起來,紛紛連滾帶爬地躲在沙發的角落裏,看著年輕男子手臂不斷噴出的鮮血,花容失色地叫喊著,有的連眼淚都哭了出來,讓厚厚的眼線跟著淚水滑到臉上,看起來可憐至極。
這些人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進門之前沒搜袁鋒的身。
耗子見狀也嚇得往後連退幾步跌坐在沙發上,癱軟得連站起身的力氣都沒有了。
袁鋒反握匕首,眼睛冷冷地掃過周圍那些正拔出隨身的砍刀或者酒瓶撲上來的人,轉身一腳踢中身後離自己最近的黃毛。黃毛被踢中胸口後幾乎是飛著退了幾步,又正好撞到後麵的四五個小弟。
側麵又有兩把砍刀襲來,袁鋒快速向後撤了兩步,躲過了攻擊,接著,手中的匕首快速迎上,劃斷了其中一人的手筋,使其立刻放開了手中的砍刀。袁鋒速度奇快,毫無花哨動作;一隻手快速抓住另外一人持刀的手腕,迫使他一刀砍向剛剛被他割斷手筋的那名男子的胸口,緊接著,一拳打在他的下巴上,兩人同時向後一仰,倒在了地上。
啪!一個酒瓶從另一邊襲來在袁鋒頭上裂開。這是雙拳難敵四手的結果,十幾人對付他一個,袁鋒不可能做到將對方每一次攻擊都格擋下來,何況,他並不是很想要這些人的命,隻需要讓他們喪失戰鬥力就行。
袁鋒冷冷地掃了那個襲擊他的人一眼,那人好像因為偷襲成功而獲得了信心一樣大吼一聲抄起已經破碎的酒瓶刺向袁鋒。
可他的動作的確太慢,而且這些街頭混混的攻擊毫無章法,漏洞百出。袁鋒雙手迎上擒住他的手腕,輕輕一反轉,接著他刺過來的力順勢將破碎的酒瓶刺入那人的左眼。
啊……一聲慘叫,那人已經倒在地麵身體因疼痛不斷地扭動掙紮。袁鋒並沒有停歇,又抽出腰間的三棱軍刺猛地刺穿那人的大腿。
這一下,其他人看到這一幕全愣住了,他們終於知道為什麼這個男人從一開始就毫不畏懼甚至帶著囂張的氣焰;這些格鬥手段,已經證明了他跟他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黑社會的人打架,無非就是靠著人多和一時的勇猛,根本沒有技術性的招式,但眼前這個男人,已經不是打架這麼簡單,每一招,都是衝著人的要害而去,雖然並沒有要人命,但一招製敵又帶著血腥的手法,讓所有人都不寒而栗。
一時間,沒人再敢上前攻擊袁鋒,隻是盡力裝出一副凶狠的表情。但袁鋒已經從他們偽裝的外表下看到了畏懼的心理。
伴隨著那人歇斯底裏的慘叫,袁鋒一把拔出插在那人大腿上的三棱軍刺,充滿殺氣的雙眼冷冷地掃視周圍所有人,此時,他就像一個真正的戰士,麵對千軍萬馬也毫不畏懼。這是一種無數次穿越戰火才積累下的氣質,戰士的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