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鍵盤,把下水道的結構圖穿過來。”霍布斯對無線電說了一句,不一會,他手腕上的pda屏幕上顯現出地下排水渠的3d分布圖。鍵盤講解的聲音也隨即傳到了所有人耳朵裏。
“這地方的排水渠有一定年頭了,好在你們那棟樓底下就有一個入口,隻是用鋼筋封著,沒有其他掩蓋的措施。通過入口可穿過對麵的建築一直到導彈基地的外圍。”
“從外圍上去不等於被那些巡邏兵打成篩子嗎?”
“所以,我們從進入附近的建築,再想辦法從後麵的小巷繞到目標建築裏麵。”狂魔指著屏顯上的3d畫麵圖說道。
霍布斯點了點頭:“先在這裏設一個誘餌。”
馬庫斯明白點點頭從背包裏取出一台小型底部加裝了履帶的機器人,放在了二樓的窗戶前,然後將前麵的槍管加長並裝上消音器,又在手上的操控器上調試了幾下之後對霍布斯比出一個ok的手勢。
能看出,m軍對這次行動給予眾望,將所有最為先進的特殊武器都毫無保留地給了所有參加這次行動的成員。
麥斯在大樓的門口處放置了一枚紅外線牽絆型地雷,狂魔和袁鋒也找到了下水道的入口,正用電焊將上麵的鋼筋條悍開。等這些工作準備好時,一眾人一起跳進了滿是汙物和髒水的下水道。一股濃濃的惡臭迎麵撲來。
“我靠,這地方也太夠勁了吧。”麥斯捂著鼻子,五官都扭到了一起。
狂魔也有些表情難看地說:“不知道這裏的人都吃了些什麼,拉的屎這麼大味,估計都能當化學武器了。”
這裏的下水道的確慘不忍賭,漫到腰部的水麵上漂浮著滿滿的排泄物,周圍的牆壁上也都是黑漆漆的粘稠液體以及時不時躥出身體的老鼠,氣味熏得眼睛連眼淚都快流了出來。
“這國家的人也太不愛幹淨了吧,偶爾清理一下下水道要死啊。”麥斯依舊捂著鼻子一臉難受地抱怨道。
“噓噓……”霍布斯立刻示意所有人安靜,然後指了指斜上方的一個下水道井蓋。
井蓋的透氣孔讓街道上麵的聚光燈射下兩道細細的光線,隱隱約約還能聽到戰鬥皮靴與地麵接觸的聲音。
“全都跪好,跪下!”眾人越接近那處井蓋,上麵的聲音越發清晰。
轟隆一聲,街道中央的賽因德薩夫總統雕像被敵軍士兵用裝甲車強行拉到,而正前方,一隊士兵強行將一些身著樸素衣衫的男女按得跪倒在地,並用手中的槍頂著他們的後腦勺。
“現在,我宣布,你們以叛國罪被判處死刑!”一個軍官坐在裝甲車上大聲地宣布著,下麵的士兵紛紛拉動了槍膛。
那些被反綁雙手跪在地上的人,有的已經渾身顫抖,有的甚至尿都被嚇了出來整個人攤在地麵,隻有極少數的人大義凜然地盡量支撐起自己的身體。
“我們隻是為政府工作,為什麼認為我們叛國?”其中一個女子帶著哭腔質問道。
“因為你們身體裏都流淌著西方資本主義的血液,你們早已被那種墮落的思想給洗了腦,所以,你們已經背叛了這個國家的信仰。”
另一個男人終於忍不住厲聲吼道:“那你們就代表這個國家的信仰嗎?是不是讓你們的人民完全崇拜你們、擁護你們,即使生活一貧如洗也毫無怨言?獨裁者!隻會用暴力和強權鎮壓人民的劊子手,你們早晚會毀滅!”這個男人毫不畏懼地嘶聲吼道,已經放棄了所有希望,拿出一種視死如歸的氣勢。
“來吧,殺了我吧,你們除了手刃自己國家的平民你們還會什麼?來啊!”
軍官的臉憤怒地抽動了幾下,冷冷地擠出幾個字:“開始行刑!”
密集的子彈頓時響起,這些絲毫沒有反抗能力的男男女女甚至年邁的老人紛紛被子彈射穿了頭顱,無力地倒著血泊之中。
聽著剛才的一切對話,和近在咫尺的槍聲、彈殼落地聲,眾人的內心都或多或少地有些感悟,不一會兒,血液順著井蓋的縫隙滴了下來。袁鋒摸了摸滴在頭上的血跡,看了一會兒,內心慢慢騰起了一股憤怒的火焰。
“現在,你還覺得這場戰爭和我們沒有一點關係嗎?”狂魔淡淡地問了袁鋒一句。袁鋒沒有回答,提起槍繼續往前走。
“麥斯!”霍布斯喊了一句,然後指了指頭頂上的井蓋。
麥斯也很快意會,笑著摸出一枚c4遙控炸藥安放在井蓋的底部。
“哈哈,這地方一定充滿了沼氣,爆炸場麵一定很壯觀,誰讓他們不定期清理下水道呢!”
眾人繼續在充滿汙垢髒水裏慢慢前進,黑暗中,袁鋒總覺得有一股力量潛伏在周圍,但帶上夜視儀,四周除了路過的老鼠外,就是潮濕生硬的牆壁。
突然,前方拐角處突然伸出一支槍,直指著霍布斯的太陽穴。霍布斯雖然年齡已老,但反應絲毫不遜色,一把抓住槍管將持槍的那個人拽進了水裏。接著,更多的槍支從那個拐角處伸了出來,齊刷刷地指著眾人。袁鋒幾人也連忙舉起槍和那幫人對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