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長官,放心吧,我現在正盯著他呢。”徐曉彤繼續拿起望遠鏡觀察袁鋒,回道。
“對了,剛剛從警局那裏得到消息,半小時前在目標人物住處的兩個街區外,發現5具屍體,身份皆為權貴人物的兒子,死法都是一擊致命,警方已經確定,凶手是受過嚴格訓練的人。我懷疑這件事情和目標人物有關,他可是有軍人背景,接受過嚴格的訓練,你自己小心點,遇到突發狀況,一定要及時向我彙報。”譚飛提醒道。
“明白長官,我也接受我嚴格的訓練。”徐曉彤聽到這兒雖然有些害怕,但還是有信心地回答道。
“好的,隨時聯絡!”
掛掉電話,徐曉彤繼續監視。這時候,一輛輕型卡車從路邊慢慢駛過,因為等待前麵停靠的車輛而停在了袁鋒所在的路邊攤前,正好擋住了徐曉彤的視線。再次開走之後,袁鋒卻突然失去了蹤影。
“怎麼回事?人呢?”徐曉彤有些慌張地到處觀望,那輛卡車隻停了幾秒鍾的時間,人卻突然消失了,作為第一次獨自接受任務的徐曉彤來說,的確有些慌張。
噹噹噹,短暫的敲擊聲在徐曉彤的車窗上響起,她再次被驚得一震,回過頭來,車外是袁鋒陰冷的臉。
“糟了,被發現了!”徐曉彤的心裏再次猛跳一下,幾乎提到了嗓子眼的位置,手也慢慢地摸到了腰間的槍把上。但她還是立刻冷靜下來,壓住內心的慌亂,裝作若無其事地搖下車窗。
“幹什麼?嚇死人啊!”徐曉彤故意用潑辣的語氣吼道。
“女士,這兒好像不能停車吧,你看,路都變得擁擠了。”袁鋒一改剛才陰冷的表情,微微地笑起來,那笑容,掩蓋了臉上的殺氣,同時還充滿了親和力。
“我就接個電話而已,馬上就走了,真是的,管得挺寬!”徐曉彤繼續罵罵咧咧地說了一句,發動引擎開走了,心裏仍然猛烈地跳動著。她猜測,袁鋒極有可能發現了她。同事,她也更加重視袁鋒和這起任務;強烈的直覺告訴她,這個人,很不簡單。
她把車拐進一個路口後,再次撥通了譚飛的電話,確定了幾小時前發生的那場凶殺案細節和具體位置,然後下車繞了一大段路回到剛才袁鋒呆過的地方,準備用步行對袁鋒進行監視跟蹤。
袁鋒看著車子消失的那個路口,笑著搖搖頭,離開了街道。他從柯正斌那裏打聽到了撫養張雨軒長大的叔叔的住址,如今已經退休在家,住在與禹州市相聚300公裏的c市。
他去到超市,買了一大堆的補品和水果,坐上了開往c市的火車,而徐曉彤,也悄無聲息地跟著他坐上了同一班火車。
到了柯正斌給他提供的具體地址後,袁鋒突然有種說不出的緊張,在樓下站了許久,抽了幾根煙後,才懷著忐忑的心情上了樓。可到了門口剛想敲門的時候,手卻不自覺地停在了空中,不管怎麼也敲不下去。
這好像比上戰場還要難一百倍,袁鋒的心裏不隻是緊張,更不知道見到雨軒的叔叔應該如何開口,如何告訴他雨軒的事。思索了好一會兒,他才把手裏大包小包的東西直接放在了地上。
當袁鋒剛要逃離現場的時候,門卻突然打開了,裏麵一位頭發斑白的中年男子從屋裏走了出來,當看到地上的東西和袁鋒之後愣了一下,問道:“你,你是找誰?”
“哦,你應該就是蔣龍,蔣叔叔吧,我,我是那個,張雨軒的戰友,然後,在這邊辦事順便帶她來看看您。”袁鋒有些吞吐地撒謊道。
這名叫蔣龍的中年男子聽後,立刻笑著說道:“哦,原來是雨軒的戰友啊,來來來,進屋坐!”說著,就上前熱情地拉著袁鋒進屋。袁鋒也不好意思拒絕,隻能跟著進了屋。
之前聽張雨軒提過,她的叔叔蔣龍是她父親的戰友,後來將張雨軒帶入了軍營,並給予照顧;近幾年因為曾經傷病的影響而提前退休。
從房間客廳裏,他和十幾歲時的張雨軒合照可以看出,他幾乎把雨軒當成了親生女兒。看著照片上張雨軒稚嫩的臉龐和燦爛的笑容,袁鋒的心仿佛被針紮一般疼痛。
“嘿,小兄弟,別愣著了,坐吧,我去倒點茶。哎,你說你來就來還帶什麼東西啊,雨軒的戰友也就是我的戰友,都別客氣啊。”蔣龍手忙腳亂地將袁鋒送的禮物放到了茶幾邊上,然後拿出茶葉準備泡茶。
“叔叔,叔叔,別這麼麻煩了,您先坐。”袁鋒客氣地伸手扶著蔣龍,說道:“我也就是出來公幹,順便過來看看您老,最近身體好吧?”
蔣龍也哈哈地笑起來,然後拍了拍胸脯:“咱們當過兵的人,身體都好著呢,嘿,對了,雨軒那丫頭最近怎麼樣了?怎麼電話也不打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