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你難道就沒有試圖送她去醫院嗎?任由她失血過多而亡?”莫沫忍不住斥責。
“我很抱歉,莫沫,但一方麵,那時的確已經來不及,二來,在整個軍區,你媽媽那時候的聲明真的、真的不太好……所以……”呂應生一臉難堪的說。
“呂伯伯,我一直很尊重你,覺得你是天底下最好的人,雖然我不清楚你和媽媽之間是怎麼回事,但我還是想要問你一聲,你既然愛著媽媽,為什麼可以眼睜睜的看著她死?”莫沫有些歇斯底裏的吼著。
安靜的包間裏隻聽得見他的聲音。
“是,我真的不否認,我自作多情的精神出軌比不上我的政治生涯重要!”呂應聲緩緩的開口,直視著她,“而陸世駿也是同樣的心情,說到底,我們都隻是世俗的男人!”
瞬間,莫沫竟不知道如何反應,心中帶著莫名的失落與痛楚,小時候,媽媽留給自己的模糊影子不斷的在他的心頭浮現。
“嗯……那,那你今天來……”她努力收斂著自己的情緒。
“我希望你出國去,好好的保重自己的身體。”昂起頭來,他真誠的說道。
“謝謝你,呂伯伯。”莫沫傷神的說著。
“我……有個老朋友的兒子在雪梨的知名醫院,這是他的名片,我希望他可以幫到你。”呂應生拿出一張名片放到了莫沫的麵前,雖然不了解她現在的情況,但他還是希望可以幫到她,畢竟這也是他當年對墨蘭的承諾。
“不論怎樣,呂伯伯,沫兒還是一樣的敬畏你。”莫沫很認真的說,在她看來,雖然他跟陸世駿一樣都是自私的男人,但形象卻高太多太多了!
“你明白就好。”他無力的點頭,神情透著隱隱的痛苦,更讓人無法猜測他此時的心情,“那麼也不要怨恨你陸伯伯了吧,他不是一個壞人——”
“他不是一個壞人,卻是一個敢做不敢當的男人,媽媽跟這他那些年,被家裏人罵,被文工團開除,聲名狼藉,她承受著那麼大的壓力她依然不說他半句壞話!而他呢?他做了些什麼像行屍走肉一般的生活著就彰顯他的深情和偉大了?對不起,我無法諒解這種軟弱的男人!”莫沫自顧自地說著,雖看不見她的表情,但可以想象得出她此刻的憤怒。
呂應生複雜的看了莫沫一眼,這孩子雖然外表嬌柔,跟她媽媽一樣有一股靈氣逼人的氣質外,更有一顆堅定的心,任何人絕不可能輕易地摧毀,僅憑這這個,都比當年的墨蘭堅強太多了!
“莫沫,你跟陸崢的事,你是怎樣打算的?”呂應生語氣軟了許多,聲音裏帶著濃濃的心疼。
“我能如何打算?陸家不是已經決定好一切了麼?”說不出的感覺,讓她覺得異常煩躁。
“可他根本放不下你,也從沒有放下過。”
“可到頭來我們還是外人,隻有他和她才是最親密的!”理智已經漸漸的消失,怒氣不斷地上漲,雖替自己不值,卻也忍不住。
沫兒,呂伯伯現在已經什麼都不能為你做了,隻希望你可以好好的活下去,至於陸崢這麼做的用意,希望你理解他的無奈……”呂應生的聲音依舊低沉渾厚,但越說莫沫的心就越痛,無力的靠在椅背上,她虛弱的閉上眼睛笑了。
“莫沫,莫沫?”
她陡然睜開眼,一時之間反應不過來,怔怔的看著呂應生的臉。
“你沒事吧?”呂應生擔心的看著她。
“哦,沒事。謝謝你。”她努力的讓自己鎮定下來,眼淚卻不受控製的往下掉!
“沫兒,不管你是什麼選擇,呂伯伯永遠都在你身邊。”呂應生溫柔地拭去莫沫臉上的淚。
“呂伯伯,我知道你對我好。”莫沫破涕為笑。
接下來是些無關痛癢的對話,莫沫的笑容也在這樣的對話中慢慢多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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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沫無意中路過父親秦穆的書房,聽到他在裏麵打電話,聲音平和地傳了出來。
她愣了一下,正準備徑直進自己臥室,卻聽到父親對電話那端的人說,“無論怎樣,我要這件事波及範圍無限製的擴大,我要陸家身敗名裂!”
陸家?
莫沫一下子愣住了,不由自主地站住,隔了一會兒,隻聽父親接著說:“前些天我無意中發現另一家海外公司也在暗中收購著,看來,陸家得罪的人不少啊,看來我們不摻一腳都不行呢,到時候逼得他們狗急跳牆,我們在高價拋出去,到時候他們資金黑洞將不可估量……”秦穆蒼老的麵頰上精光浮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