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莫沫的日子恢複了暫時的平靜,可在在一起接到了呂伯伯的電話之後,她的心情再度低落起來,質疑的將自己定位成了一個自私自利的女人。

“不許在胡思亂想,你想的話,隻能想我!”陸崢伸手圈住她的腰,扳過她的臉細細吮吻,抱著她,如獲人生至寶,箍得如鋼筋一般。

“不要這樣,我真的很煩。”

莫沫微微的推開他,大口大口的呼吸,臉色滿是糾結和為難。

她答應過呂伯伯的,她不可以對呂浩不聞不問,任憑他這樣一直消沉下去。

“不要去見他,他會自己想通的,他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陸崢緊緊地箍住她的腰肢,頑固得如同雕塑,很久很久後他擠出了一句很艱難的話,“對不起,但是我承認,我真的嫉妒,我不想你去見他,因為他一樣那麼愛你……”

莫沫吃驚地盯住他,陸崢竟然……竟然說他嫉妒?

陸崢苦笑了一下,“你知道嗎?你手術後一個禮拜,一直昏迷不醒的時候,我飛去澳洲看見你的時候,他就是這樣,呆呆的守在床邊,一直那麼那麼深情的看著你,那時候,我真的覺得自愧不如,甚至,甚至一度因為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想要將你讓給他……”

“你去看過我?什麼時候?我怎麼不知道?”莫沫聞言,顯得格外的詫異。

陸崢楞了一下,頓時了然,“也許……呂浩沒有告訴你吧,他希望你徹底的忘記我,這並不奇怪……也許後來的那一次,他也是刻意的……”

想到那天自己在病房外看見的他們親親密密的那一幕,陸崢心裏若有所悟。

“什麼意思?”莫沫心頭顫抖,臉色微微蒼白,低低的問道,“你的意思是,你去幾次,但是我卻一次都不知道?”

陸崢抱著她,靜靜地凝視著她,“是的,最後的那一次就是我帶走若初的那一次,我在病房外聽到你和呂浩的談話……於是……我帶著女兒回國……去向秦老以示誠意,然後,他終於放過我們陸家……”

“怎麼會是這樣?”莫沫眉險些跳起身來,“你的意思是那時候你已經跟蘇洋……”

陸崢撫著她的頭,指尖輕輕一挑,便將她幾縷長發繞到指間,“那時候,我跟蘇洋早已攤牌,她終於明白我的心情,終於不再堅持……”

“其實我跟呂浩沒什麼的,不是你想的那樣……他對我而言,隻是哥哥……”

莫沫一臉難過的說,“你知道嗎?我那時候真的恨透了你了,我曾經真有想過就這樣跟呂浩平平淡淡的過一輩子,可是後來,我覺得,我這樣對他不公平,侮辱了他,縱然他不介意,但是我過不了我自己那關……”

陸崢陡然的擁抱她,抱得很緊很緊,他緩緩伏身下來,一寸一寸地貼近她的唇,將她牢牢地鎖在懷間,直到兩人再也無法呼吸,才稍稍放開她……

十年了,他們之間經曆的實在是太多太多了,即便他們都明白,對彼此的愛與渴望,早已經深入彼此的骨血。

“我知道。”

陸崢輕聲道,“我知道,這十年來你的心意從未變過,可能,有時候恨得越深代表愛得越濃,就像你當年作勢打掉孩子遠走天涯之後,我對你那刻骨銘心的恨一樣,也同樣是因為愛!”

說著,他的手漸漸的變得不安分起來,從她的睡衣下擺伸進去,撫在她光滑的背上,一刹那間感受到她輕微的戰栗……

於是,他們都不再說話,隻是深深的望進了彼此的心底,積澱十餘年的思念,慢慢在空氣裏蕩漾開來,化成了牽繞不斷的綺麗和糾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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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莫沫打電話將呂浩約了出來,瞞著陸崢跟他在一家幽靜的小飯店見了麵。

“沫兒,不要相信他,他對你有企圖!”

呂浩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莫沫,神色顯得無比之憂傷。

“怎麼會?我什麼都沒有不是嗎?”

莫沫被呂浩的這番話嚇了一跳,同時又覺得有些好笑,“呂浩,我知道你關心我,可是你知道的,我隻是一個一無所有的孤女,我想要的從來就隻有一件東西,那就是安寧的生活!”

“我可以給你的——”

呂浩急急的出聲,打斷了她的話。

“是的,你的確可以,而且你也很好,是一個非常非常好的男人,可是我和陸崢之間一路走來已經十年,還有若初,她病了,我是她的母親,我不能讓她重蹈我當年的覆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