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沫突然憤怒的推開他,激動的抬起頭來,“呂浩,你瘋了嗎?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他的眼神,讓莫沫莫名的感到驚心。

“你和他……”語氣中除了不安還有氣憤。

“我和他會怎麼樣我會自己處理,我早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就算我會再次跌倒,再次受傷也是我自己活該……你不要再理會我了……”

“莫沫!”

呂浩拉住她的胳膊,臉孔扭曲,表情顯得有些憤恨地,但又似乎很無奈,“告訴我,這就是你最後的決定嗎?”

“是的。”莫沫黯然的看著他,“呂浩……你是個成熟的男人了,我希望你做的事也像一個成熟的人所做的事,不要再讓呂伯伯擔心你了,你聰明,有才幹,不要再為了我,不要再為了任何不值得的人和事浪費你的青春了,希望你明白……”

她逃脫他的手,不顧一切的跑了出去,再也不敢回頭看那張布滿傷痛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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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沫再度從噩夢中驚醒坐起來,陸崢歎息一聲,再度將她按回床上,粗聲粗氣地說:“傻女人,又做夢了!”

“陸崢,我夢見殯儀館,還有他的照片……好可怕好可怕的殯儀館……很多很多的花,還有挽歌……”

莫沫的眼中含著淚水,支支吾吾的抱著頭,不明白自己為什麼又做了這樣的夢。

“有想起秦老了?”

陸崢伸出手來,幫她拭去了額頭的冷汗。

“不……不是的……不是父親……竟然……竟然是呂浩……我真的好害怕……”

莫沫抱著自己的頭,任由那個讓她害怕得寒毛直豎的夢魘將她徹底的包圍。

“隻是做夢罷了,別在意。”陸崢喃喃的在她的耳邊說,臉色滿是擔憂,“可能是你前兩天跟他的談話不甚愉快,所以才做了這樣的夢,不是真的,別怕……”

“真的嗎?”莫沫僅僅的抓住他的衣領,猶如抓住了一根救命的浮木。

“當然,不信你可以打個電話去呂家,問問呂浩現在的情況……”陸崢的嘴巴緩緩的溢出一抹淺淺的笑意,神情極其柔和的安撫她焦躁的情緒。

“是的,他在家裏……他真的很好……”莫沫雖然臉色依舊蒼白,但表情明顯沒那麼驚慌了,隻是這樣的夜晚,這樣的夢,卻讓她的脆弱的心再度恐懼得近乎崩潰。

“別怕,我會保護你,會一直一直的保護你……”陸崢歎息了一聲,緊緊的抱著她,語氣溫和鎮定。

莫沫扯著他的袖子,從床上拄起上半身來,定定盯住他,“陸崢,我真的覺得很愧疚,我很對不起他……他對我那麼好……為我付出那麼多……可是我竟然這樣狠心的傷害他……我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壞女人……”

不等陸崢接話,她又自顧自地翻過身,繼續喃喃自語:“在澳洲的時候,他曾經跟我說,不管我能不能從手術台上下來,他都願意代替你陪我走到最後,那時候,我真的很感動……”

陸崢伸出手,摸摸她的頭,“呂浩已經三十歲了,他有父有母,有他身為呂家男人應盡的責任,別把他看得那麼脆弱……”

“那麼你呢,你告訴我,你和你的母親……還有你的異母兄弟到底是怎麼回事?”不知為何,莫沫突然想起了呂浩對自己說過的那番話。

“他們沒什麼好說的。”陸崢聞言,神情變得有些淡漠了。

“可是我想要知道,你這是不願意告訴我?”莫沫的表情顯得有些傷楚。

“傻丫頭,我沒有想要欺騙你的意思……隻是……隻是那些事真的很不堪……”陸崢表情變得有些悵然的說,“既然你想知道,我就告訴你,反正到了現在,我也沒什麼事是不能告訴你的……”

陸崢更緊的攬著她,兩人一起依偎在床頭,“我媽還沒有嫁給我爸以前,曾愛上過北京八大胡同的一個小混混,然後奉子成婚,生下了那個兒子,也就是我名義上的哥哥……”

“那你的爸媽……”莫沫神情變得有些疑惑。

“那個男人實在是不受教,成天在地下賭場賭博或是跟一些亂七八糟的人稱兄道弟,滋事打架,所以,我媽在嫁給他兩個月就後悔了,懷著孕長期住在娘家,徹底的受到了外公外婆的洗腦,然後在一次軍區大型表演中,她對剛剛從部隊歸來的父親一見鍾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