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8章 每次和他錯身而過(1 / 2)

我去了武漢的大學,烏驍去了韓國漢城,兩座城市都有漢江流過,卻由咫尺天涯,成了天各一方——

每次和他錯身而過

暗戀,像一朵招搖的野玫瑰,在野草心中肆意綻放,彌散著隱隱的迷香。可惜,隻有我自己懂得,自己看得見。

魯豫一樣的童心頭,齊耳。洗的泛白的淺藍裙子,瘦弱的我,背著書包站在學校的頂樓,看著對麵三樓轉彎處。課間的時候,總有一個男生,獨自趴在那裏遙望著遠方的天空。

烏驍,自然卷曲的棕色頭發,有點長,可以在風裏飄揚。高高的個子,臉上是淡淡的憂鬱。又高傲得如一個王子。

喜歡一個人可能是因為一句話或一個舉手投足,而我是為一個眼神。每次和他錯身而過,散淡的眼神不經意路過是看雲,不是看我。

第一次見到轉彎處兀自看天的他,我就開始深陷。

十六歲的女孩子,迷戀上了烏驍。時常在樓頂望著對麵的欄杆發呆。心裏不停叫著他的名字。烏驍。烏驍。烏驍。

自習後,我去蘭州拉麵館吃宵夜,放很多辣椒。烏驍就是這樣子的。而我坐在他的不遠處。很多人,為了好吃的麵。我為了看到烏驍。

我和烏驍的名字並排在一起,高三的時候。很多人一起看。作文,我的長項。所以知道他也參加全國高中作文大賽時,我唯一一次勇敢的對老師說,我也要去。他的優秀不隻在奧數競賽中,他的作文也寫得流光溢彩。

球場上,他和男生打籃球,瀟灑而輕鬆的三分投球。夕陽的餘韻裏,我傻傻地想;如此的男孩子,誰是他心裏的疼。

季然,烏驍的名字還在光榮榜上並排,很多人卻開始談論他的緋聞。他的她,一個成績一般,紫藤一樣的長發,有著動人的聲音,可以如夜鶯般歌唱。

於是每天中午,校園廣播就有了劉若英的《為愛癡狂》;為何總是這樣,在我心中深藏著你,想要問你想不想陪我到地老天荒,如果愛情那麼憂傷,為何不讓我分享。

在丁香怒放的樹下,我獨自流淚聽著歌。沒人知道我點了歌,為烏驍,我的信沒有署名。那是我要唱給他的歌,盡管他聽不到。

攤開手心,一連串的數字早就爛熟於心,紙條已經被攥得皺巴巴。他家的號碼,手顫抖著,總在撥下最後一位號碼時停住。我的心忐忑著,像揣了隻小兔子,慌慌地跳。忘記呼吸。終於在那個下午,手腳冰涼的我重複數十次後,聽到烏驍問:“喂!哪位。”

誰:我是誰?如果可以告訴他我的姓名,我也許就有勇氣麵對著看他。我從聽筒裏清晰聽見自己急促的呼吸,僵持了幾秒,我丟下聽筒,汗打濕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