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你到底想怎麼樣?”他突然氣妥了,怨氣長歎的問我。
我聽完了冷冷一笑,心說終於算是抓住了他的一點把柄。於是我回他“我知道,你喜歡錢。錢對你來說就是命。可我不在乎,沒錢這麼多年我也熬過來了。而且還在北京有了自己的房子。之前的事情我不想再提了,那些錢我也不稀罕。反正是你的已經是你的了,我可以不計較。但我隻想知道一個真相,當初那些金條你是怎麼偷出來的。不過在回答我之前你要想清楚,你的女兒如今已經被我抓的死死的,不是我想放手她就能離開的。你想想之前的那些相親就能猜到結果。隻要你告訴我當初的真相是什麼,這事我完全可以都放棄。”
他沉默不語,眉頭緊蹙靜默了好一會。期間司機又進來了一次,告訴他李曉已經蘇醒了。然後他催促司機出去,又是一陣靜默。
我知道,這招叫做誘供。就像電視劇裏常說的幫你減刑一樣,隻要能讓你說出真相,我寧願什麼招都用。
他沉思靜默了好一陣子,最後輕咳了兩聲,隻回了三個字“兩百萬!”
‘兩百萬?什麼兩百萬?’我頓時吃驚了一下。可心說我想要的並不是錢。我冷笑著回他“你理解錯了吧?……難為我當初還那麼的尊敬你,而到了今天我才知道,人前你為人師表教書育人一派正義,而其實背地裏上一個齷蹉肮髒的小人。不過說實話,我現在要和你談的並不是錢,而是一個真相。隻要你告訴我當初你為什麼用那雙肮髒的手拿走我的東西,說完了這些,你的錢我可以一分也不要……”
隻見他還沒有回答,醫務室的門卻突然被人推開了,李曉赫然走了進來“金條不是我爸爸偷的,是我偷的!”
“啊?”我驚詫的差點回不過神。直勾勾的盯著她,嘴裏吃驚的竟然連一句完整的話也說不出來。
她說“本來我是想來看看你別被爸爸屈辱了,沒想到竟然你是在這裏辱罵我爸爸。算舊帳是吧?不錯,那金條是我偷出來的,與我爸爸一丁點的關係都沒有。那天你從我家走了以後,我偷偷從後麵跟著你回去,我滿以為能和你在一起多待一會兒,可我沒想到的是,竟然發現你的屋裏有兩根金條。當時我不知道你是在發燒,隻看到你自己一個人沒頭沒腦的去了校外,我趁那扇宿舍門還沒有關閉之前偷偷溜了進去,順手就拿走了金條。事情就是這麼簡單。不過就算這樣,那又怎麼了?你想想當年你在我們家吃住,你給過夥食費嗎?還不是白吃白喝嗎!再說了不就是那點錢嗎,有必要在這裏數落我爸爸麼?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那些錢的事情,你完全可以先和我說呀,我可以還你一個不菲的數字……仗著這點事想要挾我爸爸,你還是個人麼?”
她的話用詞不多,卻是異常的決絕。似乎是為了袒護她父親,把所有能說的狠話都用在了我身上。激憤、屈辱……種種的形容詞都難以描述我此時的心情。我死死的盯著她,那個曾經滿口說愛我的李曉,原來就是這副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