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寒定定望著他,“誰的命令?”

王鈺眸裏閃過一絲猶疑。

就這樣把表姐供出去,等於是背叛了陳家,那麼自家以後絕對不會再從陳家得到任何好處了!

可是,沒容他拖延,一塊燒紅的烙鐵直接印在他的脊背上,發出刺啦一聲,他的皮肉瞬間冒起青煙,不過兩秒鍾,那塊的皮肉就直接被燙熟了,空氣裏彌漫著一股令人作嘔的熟肉味。

一時間,滿室裏都是王鈺的哀嚎連連,他受不了地奮力在原地掙紮,喊得嗓子都快啞了。

白雷立即上前去,給他的傷口處噴上一種暫時抑製疼痛的噴霧。

王鈺這才恢複了點神誌,狠狠被燙了那麼一下,他再也不敢玩什麼花樣,老老實實把陳瑩怎麼找到他談這筆交易的事情抖了出來。

“現在我都招了,您能不能饒了我這回,這一切都是因為我表姐承諾給我那一千萬,還發短信指定我到會所去,我才會那麼對況小姐的!”

白墨寒卻看都不看他一眼,語調冷漠無溫:“晚了。”

對於王鈺來說,這淡漠的聲音,像是地獄傳來的。

因為,下一刻,他就看到旁邊的大個子男人從牆邊的刑具架子上拿了把匕首過來。

他臉色登時劇變,恨不得像狗一樣搖尾乞憐,“不不不不!!不要這樣,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求你饒了我吧,我不想死啊!求你求求你!”

“動了我的人,就要承擔後果。”吐出不帶感情的話,白墨寒徑自走向牢門,頭也不回地離開。

盯著白墨寒的背影,王鈺心裏不由得沉入穀底,絕望地大叫著,“不,不,你們不能這麼對我!都是陳瑩,是她指使我的!”

可是,任他再怎麼大叫,都無法阻擋白雷的步伐。

白雷大步走過去,直接扯住王鈺的手,將他捏成拳不肯配合的手指一一掰開,接著利落地手起刀落。

那刀鋒很鋒利,吧嗒幾聲,地上頓時落下四根斷指。

十指連心,那痛楚是沒經曆過的人所無法想象的。

兩秒鍾後,地牢裏突然爆發出王鈺困獸般的嘶吼。

可惜,他的聲音傳不出一絲半點。

從外麵看,這棟二層小白樓跟其他別墅沒什麼區別。

但其實裏麵所有的東西,哪怕是一磚一瓦全是為了審訊特製的,隔音效果超好。

牆體的厚度足有八十多公分,門是全鋼門,就連玻璃窗都是特製的,既能防彈又能防噪音穿透,整個建築像鐵桶一般將空間嚴絲合縫地密閉,在裏麵的人就算是喊破喉嚨,白樓外也不會有任何人聽到。

王鈺嘶聲力竭地嚎了一會,便因為斷指的巨大的痛楚暈了過去。

白雷走過來問:“先生,還留活口嗎?”

昏暗的光線裏,白墨寒的五官顯得越發深邃,眸裏閃爍著意味不明的冷芒。

他自然不想留活口,留著這人,定然會成為他的眼中釘肉中刺,但是,若是不留活口,意意還是個學生,恐怕接受不了這些。

他眼底滑過幽芒,轉念間,已是變了話鋒,淡道:“你看著辦吧,等會去把陳瑩帶過來,你親自審,我下午還有點事情,審完什麼結果打電話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