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誹的同時,不忘了一邊解釋,“意意有事,來不了。”
“啪!”白墨寒直接把酒杯砸到了地上。
嚇得傘雲菲瞪大眼睛,靈活地往後跳了一步,擺出防衛的姿勢。
“喂,你有病吧。”這男人怎麼一驚一乍的!嚇死她了!
白墨寒卻似一點都不清楚自己用了多大的力道,居然還在摔掉酒杯之後微微笑說:“你讓她自己來,親自跟我拿。”
傘雲菲翻了個白眼,“意意讓我拿的是她的東西,素描用的那些,明早上課要用的……白墨寒,你是不是喝醉了啊?”
說了半天話,那男人沒首肯,她愣是沒敢上二樓。
白墨寒扯下了領帶,搖搖晃晃站了起來,“傘雲菲你眼睛是瞎的,我醉沒醉你看不出來嗯?還不快點把人給我叫上來,我現在很想要她,立刻就要……”
傘雲菲雞皮疙瘩差點掉地上,搞不明白這男人是真醉了還是沒醉。
怎麼說話那麼露骨!
她畢竟是經曆過情、事的,一聽就漲紅了臉,跺腳說:“白墨寒,你能不能別胡說八道,要不你繼續喝你的酒,我自己上去找我要的東西好了!”
說著就速度飛快地上了二樓,在書房裏一陣翻找之後,拿著畫具走下了樓。
過程很順利,白墨寒既沒有阻撓也沒有說什麼。
傘雲菲走下來的時候,看到那男人不知道從哪裏又重新拿了個酒杯,倒上了酒,放在唇邊一小口一小口抿著。
那樣子,真是唇紅齒白,好看的緊。
不過,他那對狹長的眼睛卻不動聲色地朝她眯著,眼珠子裏射出的精銳光芒,無端端讓她有點怵。
傘雲菲怕怕的,心裏尋思,反正她已經答應了幫意意辦的事,幹脆就走吧。
她連招呼也顧不得打了,夾著畫板就飛快地往門邊走,打算逃之夭夭。
手剛要觸及門把手,男人冷冽的聲音忽然無預兆響起,“站住!”
嚇得她差點蹦起來,倏地轉身,防備地看向客廳,“怎麼了,你還有什麼事?”
白墨寒靜默了一下,忽然道:“讓她回來住,明天我走。”
聲音低醇悅耳,仔細琢磨,居然還夾雜著幾分傷感。
傘雲菲微愣,臉上忍不住有些動容。
她所認識的白墨寒,一直是高高在上,像個站在雲端睥睨眾生的帝王,從來沒有展露柔軟的一麵。
可是如今,卻居然用那種傷感的眼神望著她,說出那些妥協的話。
足以見得,他是很愛意意的!
作為最好的閨蜜,她不能眼睜睜看著這倆人相愛相殺。
於是,她忍不住道:“好吧,我一會兒跟她說,其實……你也想開點兒,我覺得吧,意意隻是暫時負氣,過幾天就好了,她這人氣性很短的,從小到大脾氣都很好的,再有什麼不高興,緩兩天就好了,我從來沒見過她生氣超過一星期。”
白墨寒聽的一怔,卻沒說什麼,揮了揮手,低頭喝酒不再搭理傘雲菲。
傘雲菲歎歎氣,拉開門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