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媽一邊阻攔著,一邊柔聲哄她:“您快息怒,您受傷少爺也心疼,藥都是少爺親手幫您上的,其實,少爺心裏不好受,已經一整天沒吃飯了,班也沒去上,正在書房裏處理公務呢。”
那混蛋會心疼她?
況意意白眼一翻,顧不得下身的痛,一瘸一拐便要下床,“你讓開,我要回我自己家!”
王媽攔了半天,見一點也攔不住她,又生怕動作太大弄疼了她,急的道:“您這又是何苦!既然您那麼想回去,我現在就去通報少爺,讓少爺開車送您回去,您現在太虛弱,飯都沒吃一口,又受了傷,下地是肯定不行的,您在床上等等,我去去就來,啊?”
話剛落,門開了。
身長玉立的男人出現在門外,麵容沉靜,“王媽,怎麼了?”
看到白墨寒,王媽不禁鬆了口氣,“少爺,況小姐非要出去不可,怎麼勸都不聽,要不您親自開車帶況小姐出去轉轉吧?”
白墨寒輕輕頷首,對這個從小在身邊伺候的傭人很和顏悅色,“王媽,你先下樓去客房裏歇著吧。”
“噯,好,那少爺您有什麼吩咐再喊我,況小姐,我先下去了,您跟少爺好好談。”說完,腳步輕輕,無聲無息地退了下去,那樣子跟外麵的月嫂阿姨一點都不一樣,禮數很周到。
房間裏隻剩下白墨寒。
況意意還維持著靠在床沿的僵硬姿勢,自打這男人進來,她就沒變過動作。
因為私、處的腫痛,她站的不是很直,微微曲著腿,手扶著歐式床尾的金屬欄杆,站著一動不動,瞧著就很費勁的樣子。
此刻,她一眨不眨地盯著出現在門邊的男人,眸子裏滿是憎惡!
白墨寒隻當看不見她眼裏的恨,走進來兩步,淡淡道:“人已經讓白雷放了,我會給他兩種選擇,全家移民去國外,或者去京城。”
況意意冷笑,她這一天一夜的回報可真值!
偏過頭,“我想回家!”
白墨寒沉默了一瞬,突然大步朝她走來。
經過昨晚那一夜,她的身體幾乎對他本能有了懼怕,他無預兆的接近,讓她渾身抑製不住瑟縮了一下,若不是緊緊扶住欄杆,險些都要坐倒在床上。
卻見,那男人隻是停在了她左邊半步的地方,便頓住了步子。
他朝她伸出手,見她躲得厲害,那手便僵在了半空,好半天,垂了下去。
瞧見她把床上的被子踢的亂七八糟,他走到另一邊,彎下腰很細心地打理。
整理好被褥,拉開一角,轉身趁她不注意,倏地抓住她的手,不輕不重地捏了一捏,“我答應你讓你回家,不過得先休息兩天,等身體恢複了再回去。”
“我不要!”她無聲地掉下來兩滴淚,偏過頭,用手背快速地擦掉。
這個時候,他還敢說什麼一起回家?
現在知道後悔了,現在對她和顏悅色?晚了。
白墨寒輕輕拉了她一下,她紋絲不動,再拉,她索性不耐煩,一瘸一拐就想往外跑,卻立即被男人的鐵臂圈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