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王媽做好飯,上樓敲門,走進來問:“況小姐,我做了奶黃包,南瓜糕和紅豆酥,還有八寶飯,您現在打算用餐的話,我立刻去準備,給你送上來。”

不管怎麼說,欺負她的又不是王媽,況意意不願意給王媽臉色看。

再說,她委實是不習慣王媽事無巨細地伺候,皺著眉說:“謝謝王媽,辛苦你了,不用特意端上來,怪麻煩的,我還是自己去餐廳吃。”

話落,她便掀開被子,手撐著床,打算下來走動。

“您慢點的。”王媽連忙奔過來攙她。

況意意盡管是小心翼翼,可剛走了一步,還是痛的“嘶”出一聲,想起罪魁禍首,她恨得牙癢癢,在心裏大罵了白墨寒一百遍。

看她走不利索,王媽擔憂地望著她,“您行不行呀?不然我還是去推餐車過來好了?”

況意意執意擺擺手,“不用。”

來到樓下,她看到客廳茶幾上多了個紙盒子,問王媽:“那是什麼東西?”

“哎?瞧我,差點忙忘了。”王媽懊惱一笑,急急走過去拿著遞給她,“這是今早剛收到的快遞,收件人是您,那會兒我看您睡著,就幫您代收了。”

況意意接過包裹,看著東西不大,長寬高隻有十多厘米的方形小盒子,心裏還在納悶到底是什麼東西。

直到,注意到寄件地址的工廠,她才一下子恍然大悟。

原來是前陣子送過去的首飾定做好了。

這東西原本是打算送給白墨寒的,等了接近一個月終於收到,她本應該高興,迫不及待拆開包裹看看最終成品的樣子,可現在卻完全沒有當初的心境。

氣悶地把包裹盒子丟到沙發上麵,她轉身打算去餐廳,卻不期然對上二樓投來的兩束幽沉的視線。

白墨寒不知何時從書房裏走了出來,站在二樓的圍欄邊,目光沉靜地看著他,因為是俯視的角度,讓那暖暖的眼神瞧起來有幾分深不可測。

王媽也看到了白墨寒,她連忙召喚,“少爺,您也下來吃點東西吧,您已經兩天沒吃飯了。”

白墨寒沒答,目光一直定格在況意意臉上。

他不吭聲,似在期待她會張口邀請他一起下樓吃飯。

可況意意卻偏偏咬了咬唇,偏過頭去。

憑什麼?是他自己任性不吃東西,她有什麼義務去哄他?現在生氣的可是她。

一想起他前兩天對自己的暴、行,她就無法淡定,他不是有使不完的力氣折磨她嗎?那就別吃飯了!

這麼想著,她幹脆就一瘸一拐走到餐桌邊,拿起一個香香的奶包,使勁咬了一口,揚起聲音說:“王媽,你手藝真好,我老媽都蒸不出你這個味道。”

她不知道在她走進餐廳後,男人深邃的眼睛裏蒙上了一層深深的失落。

王媽心疼地看著白墨寒轉身離開的背影,忍不住開口叫他,“少爺,人是鐵飯是鋼,您多少吃點吧,我一會兒讓給您端上去。”

白墨寒搖頭道:“不用了,我還有工作處理,你們吃吧。”

“少爺……”王媽企求的都快要哭了。

少爺也真是的,就是犯了天大的錯,也不能用不吃東西來懲罰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