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寒頓了一下,安撫地看向王媽,“晚上再說吧。”
話落,轉身回到書房裏。
王媽歎歎氣。
說什麼晚上,昨天也這麼說,到最後還是什麼都不肯吃。
她看看餐廳裏狼吞虎咽的況意意,又看看樓上緊閉的書房門,歎了歎氣。
少爺倔強,偏偏況小姐也那麼倔強,這兩個人湊到一塊去了,唉……
飯桌上,王媽左思右想的,打算多勸況意意幾句,任她一個外人也能看出來,現在的情況,那倆人能不能和好如初完全是況小姐一句話的事,少爺已經是放下了架子,奈何況小姐就是不肯原諒。
可是還沒開口,況意意就放下筷子,“我吃飽了,王媽你吃你的,不用管我,我自己一點點慢慢走回去就行。”
王媽哪肯真的讓她自己回房。
連忙站起來扶她,沒忘了順手從沙發上拿起她的包裹,攙著她慢慢上樓。
她不知道那包裹裏是什麼東西,可是,卻直覺是對少爺來說異常重要的。
剛才況小姐那麼狠狠一丟,她在少爺眼裏裏看見了一抹心痛。
扶著況意意在床上躺好,王媽歎歎氣,“包裹我放您枕頭邊了,您隨時想拆就拆。”
見況意意沒什麼反應,王媽隻得無奈地轉身出去了。
給白墨寒那一份午餐早就單獨備好,王媽一下樓便收進餐盤裏,端進了書房。
不管少爺肯不肯吃,她總得試一試。
不料,一進書房門就傻眼了。
急急地衝過去問:“少爺,您怎麼又喝上酒了?”
白墨寒靠在辦公桌上,手裏端著一杯葡萄酒,淺淺啜了一口,抬起頭看王媽,笑了笑,“什麼叫又喝?我最近不是一直沒喝過酒?隻是一點葡萄酒,我有分寸。”
王媽看著他這樣子,憂心不已,“怎麼不叫又喝酒?上星期您回島上喝的醉了一天一夜,您忘了?今天怎麼又喝?況且您一直沒吃東西,胃是空的呀,怎麼能經得住酒精的刺激呢?”
她在白墨寒身邊伺候二十五年,不敢說勞苦功高,但卻憑著資曆,還是有那麼丁點話語權的。
二話不說,走過去奪了酒杯,紅著眼睛說:“少爺,您真不能這樣了,再這樣我就給夫人打電話,讓夫人回國看看你現在的樣子,怎麼能為了況小姐把自己折騰成這樣呢?”
白墨寒手裏頓時一空,看著王媽,他臉上掛上無奈。
旋即,走過去在這老婦人的肩膀上撫慰地拍了一拍,“好了,王媽,別嘮叨了,我聽您的,這就吃飯。”
王媽喜極而泣,“真的?那您答應我,吃飽飯,還是親自去況小姐房裏好好談談吧?我看況小姐的樣子,並不是對您完全無動於衷的,她隻是慪氣,慪氣那天您那麼對她……”
頓了頓,王媽說:“這女人啊,有什麼不開心,都是要哄的,少爺這件事做的不對,去況小姐那裏服個軟,說兩句好聽的,況小姐再冷的心腸,看著少爺這樣子悔過,也會動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