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浴室裏泡著熱水澡的白墨寒這會兒也是一樣,連續壓抑了一個多星期的情緒終於撥雲見日,那女人終於不嘔氣了,明天終於可以放心離開家去公司上班了。

好幾天沒去打理,賬目和合同估計要堆成山,以及,要麵對周特助一臉悲催和敢怒不敢言的怨念模樣。

泡好澡,他從浴室裏走出來,看到那女孩兒還在客廳老實坐著,不過不再繼續流眼淚,臉上的表情很安逸。

他下樓,走過來坐在她身旁,十指交叉握著她的手,“在想什麼?”

況意意很懊惱,“項鏈沒了,我很心痛那塊墨玉!!”

“誰說沒有了?”他挑挑唇,突然變戲法似的從另一隻手裏變出一塊黑色的吊墜。

況意意眼睛倏地一亮,“你居然找到了?”

白墨寒點點頭,笑著說:“嗯找到了,雖然鏈子斷了,但是吊墜卻完好無缺,足以證明你對我的愛也是完好無損的。”

況意意撇撇嘴,這男人還真敢大言不慚啊。

白墨寒卻得寸進尺,湊過來想吻她。

況意意連忙伸手抵在他的胸膛上。

她現在的狀態正處於雖然和好,但心裏又說不出的別扭,之前的芥蒂其實根本就沒有被完全撫平。

尤其是,這和好還是被男人給算計來的,讓她頗有點心不甘情不願。

所以,剛一和好就回到從前那樣的熱火朝天,她自問真的做不到。

遂,很嚴肅地道:“我不想親,我有話要對你說!”

白墨寒看到她模樣很認真,也收起了笑容,黑眸專注地攝著她:“嗯,你說。”

況意意看了眼餐廳的位置,王媽在那邊做飯,她心裏怪有些難為情。

於是站起來往露台方向走,走了幾步,回頭,朝白墨寒勾勾手。

男人會意,從沙發上站起來,邁著長腿跟著她去了露台。

況意意在藤椅上落座,腿腳支著地,慢慢擺動著藤條,一眨不眨看著他,“我想跟你說的是最近發生的事情,我們的不愉快都是這些事情引起的,我想跟你談談。”

白墨寒走過來坐在她旁邊,聞言,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好。”

況意意深吸口氣,想了想說:“我們誤會是從我哥回來就開始的吧?不過,這件事情先撇開不談,我先跟你談談簡湫的事。”

那天她跟白墨寒激烈地爭吵,兩個人都說了太多讓彼此難以接受的話,如果不一次性解釋清楚,就算暫時和好了,也會是顆定時炸彈。

像一顆有毒的種子殘留在心裏,等它生根發芽長成大樹,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被翻出來,重新傷害彼此,隻要想想這種可能性她就如坐針氈。

況意意自問比不上傘雲菲的粗神經,也比不上玄曼彤的心胸寬廣,她覺得,自己既然沒有忘事兒的本領,就必須得把心結解開不可。

白墨寒是什麼人,一眼就洞穿了她的想法。

他很配合地點點頭,“我也是這個意思。”

把所有的誤會說清楚,意意才會放下芥蒂真正開心起來,她現在的狀態,還是有幾分鬱鬱寡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