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所有的衣服首飾都付之一炬,銀行卡被奪走了,現在的她,身無分文。

劉琬芝是個什麼忙都幫不上的老娘們,原來有什麼事都指著況江濤,現在什麼都指著況美美。

一出事,隻會在旁邊絮絮叨叨,毫無意義的馬後炮:“天殺的柳銘宣,不是個好東西,你跟他好了一場,他竟然對你這麼無情無義!早知道是這樣,早些時候我們就應該防備著他這手,早點把資產轉移,你呀你,還是太年輕,太嫩了!”

聽的況美美無比頭大,恨不能撿一塊石頭塞住劉琬芝的嘴。

她謔地從長椅上站了起來,脫掉外套,從內襯的兜兜裏拿出一根鑽石項鏈,二話不說塞進劉琬芝手裏,“行了你別說了,拿著項鏈走吧,隨便當掉也餓不死你!”

這項鏈是她有一次陪柳晴萃逛珠寶店,柳晴萃看她喜歡,隨手賞給她的,她一直放在衣服內襯的口袋裏沒拿出來過。

劉琬芝高興壞了,“你居然還不聲不響藏了這麼件寶貝!”

她低下頭,用路燈的光亮照著閃閃發光的項鏈,“就是鑽石有點小,不知道能當多少錢?”

況美美不耐煩地道:“總歸有個兩三萬!當點錢去租房子,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實在不行去找他,過了這麼久,他應該原諒你了。”

她口裏的他,指的是況江濤。

自從父女反目,況美美再也沒有開口叫過爸。

劉琬芝聽出況美美話裏的不對勁兒,“美美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你不打算跟我一起回去嗎?”

況美美冷笑,“他會原諒你,可不一定會原諒我!我又不是他的親生女兒,我跟著你一起回去,不是時時刻刻提醒他你出軌的事嗎!”

劉琬芝心裏尋思,倒也是。

其實她也很無奈,況美美的事情暴露後,她一直背著出軌的黑鍋。

但再怎麼委屈,也得硬著頭皮承擔下來。

況美美也知道這一點,就說:“你手裏的項鏈可是貶值的東西,買的時候花了十多萬,你要當出去,隻能當回來一少半錢,所以能不當就不當,你去找他吧,實在走投無路再當這珠寶。”

劉琬芝遲疑地看著她:“那你不跟我回去,你去哪?”

“你別管了,我自然有我的去處。”就算是況江濤肯原諒她,她也不會原諒況江濤。

劉琬芝再問:“你不說去哪我怎麼放心走?”

況美美皺起眉,一臉的不耐,可是隨即,又緩和了表情。

麵前的女人固然是很煩,但不管怎麼說是自己在這個世上唯一能依靠的人了。

遂,沉著臉說:“我們學校之前的王老師,她一直對我很不錯,我去投奔她,住一段時間肯定是沒有問題的,等我解決了這次的危機再從她那裏搬出去。”

一聽她有去處,劉琬芝這才放心。

母女倆告別之後,況美美直接去了王老師家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