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天豪覺得自己的話已經說的夠清楚了,孫豔玲還繼續糾纏,他真的沒有再搭理她的必要。

他邁著很大的步子,來到自己那套公寓門前。

掏出鑰匙,準備開門。

孫豔玲又從身後撲了過來,她想從後麵抱住薛天豪。

這次薛天豪早有準備,他倏然挪了下腳步,讓孫豔玲撲了個空。

轉過身,桃花眼冷颼颼地望著她,“你這麼做,隻會讓我更看不起你。”

孫豔玲臉蛋紅紅的,眼睛裏閃爍著羞憤難堪的光芒。

被喜歡的人如此鄙夷,她再也顧不得地口不擇言,“你既然那麼喜歡況意意,肯定不希望她受到什麼傷害,你這麼對我,難道就不怕我傷害她!”

薛天豪突然朝孫豔玲走過去,速度就像離弦的箭,五根白皙的手指扼住孫豔玲的脖子,將她的下巴挑起來,對著她一字一句道:“我的手還從來沒沾過血,別做傻事,否則你是第一個。”

孫豔玲覺得自己的氣管都快要被那隻骨節有力的手給捏斷了。

她驚恐地瞪大眼,眸裏閃爍的滿是不可置信。

根本沒想到薛天豪這樣一個溫柔似水男人,居然會那麼直接直白地恐嚇他。

此刻的他,冰冷的像撒旦一樣,仿佛隨時都能要了她的性命。

孫豔玲覺得,也許自己從來就沒了解過他。

但是,這樣的薛天豪,卻讓她覺得更值得依靠,更有安全感了。

她的父親,還有哥哥,全都是生於部隊,長於部隊的粗獷軍人,一直以來,她都很強烈地渴望薛天豪這樣溫柔的男人,可以給她溫柔似水的愛戀。

可是這樣的男人,柔則柔矣,美中不足的是,缺乏男人的陽剛和力量之美。

但是,看到現在的薛天豪展露出的淩厲和力量的一麵,她的最後一絲遺憾都沒有了。

眼前的男人,滿足了她對一個男人所有的幻想,完美的讓她沒辦法放手。

她覺得自己的呼吸快要終止了,掙紮著說:“我、我恨、恨況、意、意!”

薛天豪倏地鬆開她的脖頸,冰冷地望著她,“沒有她,我也不會喜歡你。”

孫豔玲捂著喉嚨咳嗽了幾聲,抬起頭悲傷地道:“如果不是她,我就不會認識你,現在也不會這麼痛苦。”

如果不是況意意,自己對薛天豪頂多是一點朦朧的喜歡,隻會停留在傾慕和崇拜的階段,了不起成為他的一位普普通通粉絲而已,享受著遠遠關注他的生活。

是她況意意先招惹了薛天豪,一步步把他從她的夢裏帶到了她的現實生活裏。

又是她,主動張羅著自己跟薛天豪在一起的事情,讓她本來沒有奢望的心,一下子有了幻想,變得貪心不足。

以至於,現在她根本沒辦法放手了!

薛天豪不知道該說什麼,她要的感情他給不了,甚至連三言兩語的安慰他也不願意給。

他轉身,打開門,抬腳走進去。

卻在快合住門的時候,那女人又衝了過來,一隻胳膊伸進來,“學長,別這麼快就走,我還有話要對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