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從顧丘林的意見和指點裏,學到了很多東西。

一時間,這對準師徒間,氣氛異常熱絡。

某男在旁邊很不是滋味地看了看表,輕咳一聲打斷那師徒倆,“阿豪今天是怎麼回事,已經遲到了半個小時。”

說著,他拿出手機,準備給薛天豪打電話。

剛從口袋裏逃出手機,包間門忽然被人從外麵推開了。

隨著一陣冷風灌進來,一個穿著一身白色西裝,戴著一條很漂亮的黑白灰主打色的圍巾,身姿筆挺的男人出現在門邊。

看到包間裏的三個人,他微微綻開一絲笑容,“抱歉,路上堵車,來晚了。”

他目光輕柔地落在筵席中間的女孩臉上,旋即,若無其事地挪開。

說著,大步踏進了包間,來到桌邊給自己倒了一杯酒,“遲到,我先自罰三杯。”

語落,他便昂起頭,毫不含糊地喝了第一杯酒。

“你……”況意意呆呆地望著他,差點找不到自己的聲音!

她已經徹底呆了,不知道該說這個世界太小還是緣分太奇妙?

一直聽白墨寒說起“阿豪”,偶爾聽到他打電話也會提起這個人,她都沒怎麼放在心上,沒想到這個人居然就是薛天豪!

薛天豪放下酒杯,含笑看了她一眼,“初次見麵,你好。”

況意意皺起眉。

裝什麼裝?他們明明早就認識的好吧。

還有,既然他帶來了她給白墨寒織的圍巾,幹嗎不拎著包裝袋一起過來,而是戴在自己脖子上?

這樣禮貌嗎?

先不說她會怎麼想,就說白墨寒,他是個潔癖和獨占欲都很嚴重的男人,他知道這條自己送給他的圍巾,他都沒戴就被別人戴過,心裏肯定不舒服。

她費盡心思準備的禮物,沒達到驚喜的效果不說,還會讓白墨寒不開心!

況意意是越想越生氣,要不是礙於白墨寒和顧丘林都在場,真的想立即質問薛天豪,到底是什麼意思,就算是開玩笑,也不帶這麼玩兒她的吧。

她咬著後錯牙,等著看薛天豪怎麼把這個惡意的玩笑給圓上!

沉著小臉,薛天豪跟她打招呼,她也不言不語的,明顯是一副生了氣的模樣。

白墨寒餘光淡淡掃了她一眼,繼而,神色如常地跟薛天豪說話,“坐吧,這是意意,我妻子。意意,薛天豪就是我跟你提過的那位朋友,那天你收到的七色玫瑰就是出自他手。”

他不動聲色地睨了眼薛天豪脖頸上那條圍巾,唇角輕輕扯了一下,扯出一個難以察覺的微涼笑意。

況意意這會兒根本沒心思搭理薛天豪。

因為圍巾的小意外,她看到薛天豪的驚訝,悉數都已經被心裏的怒火所取代,沒站起來吼薛天豪兩句已經算不錯了。

聽了白墨寒的話,她冷淡地“嗯”出了一聲,連看都沒看薛天豪一眼,心裏發愁著怎麼跟白墨寒提圍巾的事情。

薛天豪居然也什麼都沒問,對她的失禮表現視而不見般,神色如常地拉開椅子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