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寒冷冷瞥著柳銘宣,“有什麼可大驚小怪的?”

柳銘宣被猝不及防的指責,臉霎時一白,低下頭,唯唯諾諾地應了一聲:“怪我多嘴了,剛才可能是眼花了,白先生您不要見怪。”

可是他剛說完話,另一道聲音,卻突然緊跟著響了起來。

柳晴萃站在大廳門口,不忿地衝口而出:“我二哥根本沒大驚小怪,更加不是他眼花!我全都看見了,他們在接吻,況意意抱著薛七少,不顧他反抗要親他。你們沒看到,是因為燈光一亮,她就快速分開了!”

一邊說,她一邊憤怒地走進宴會廳,指著薛天豪道:“你們看,薛七少明顯喝醉了,喝醉的人怎麼可能有反抗能力?”

她越是說,白墨寒的臉色越是黑沉。

宴會廳裏所有人都噤若寒蟬,覺得這小姑娘的膽子真不是一般的大啊,公然戳破這種見不得光的事情,到底是沒腦子還是嫌命太長啊。

可是柳晴萃,卻還不知天高地厚地,言之鑿鑿地大聲保證:“我說的話千真萬確,你們要是不相信,這大廳裏肯定是有監控的對吧,你們大不了把監控拿出來看看好了。”

就算是監控拿出來,大廳裏那麼黑,也看不到什麼,她就不信有誰能反駁她?

而且一旦白墨寒提出要看監控,就相當於是質疑況意意,況意意的顏麵無論如何都保不住了,說不定還會因此生氣,覺得白墨寒不信任她,跟白墨寒鬧別扭!

這一連串的變故,激的薛天豪的理智一下子回到身體裏,原本還有些醉意,立馬清醒了。

雖然頭還有點暈,但是已經徹徹底底明白了眼下的狀況,自己一時情動之下的小動作,被有心人利用挑事,給意意惹了大麻煩。

他倏地鬆開了捏著況意意的手,蹙眉,搖搖晃晃扶著桌子站起來,盯著柳晴萃說:“有什麼衝著我來,別不分青紅皂白給意意身上潑髒水,不錯,我是喝酒了,誰告訴你喝過酒的人沒有反抗能力?我們就算是親吻了,也不見得是她主動。”

柳晴萃瞠目結舌地望著他,紅著臉蛋結結巴巴地說:“你……你……我……”

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其實她剛才根本什麼都沒看見,大廳裏黑漆漆的,她從洗手間回來,連路都看不清楚,更不要說看到什麼接吻了。之所以那麼說,隻不過是順著柳銘宣的話,順口栽贓罷了,她下意識就想中傷況意意,給她扣上個勾、引人的罪名,讓她被白墨寒厭棄!

白墨寒突然伸手,拉住況意意,將她扯到自己的位置上麵,然後他站在中間,隔開她和薛天豪。

況意意咬著下唇,不知所措地抬眸張望著白墨寒,希望他不要誤會自己!

這個時候,任何人的懷疑都無所謂,她最怕的是白墨寒不相信她。

白墨寒卻錯開她投向他的眼神,淡淡地對不遠處道:“來人,把這個瘋女人給我拖出去。”

語剛落,白雷就朝柳晴萃走了過去。

柳晴萃眼睛裏立即積滿了恐懼,飛快地往蔣芷雲那裏看去,“蔣夫人,蔣伯母!你們的手下要做什麼?我和我二哥今晚隻不過是實話實說,連伯父都說來者是客,我們是真心誠意祝賀您的生日的,為什麼要趕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