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江濤深吸了口氣,“我相信你說的話。”

況意意愣住,她有點驚訝。

過去,況江濤被劉琬芝母女蠱惑,對她可是半點信任都沒有。

她們舅甥倆,一直是有隔閡的。

所以今天她也沒指望況江濤能心平氣順地聽她說話,隻是抱著試一試的念頭,說不通就算了。

她不知道的是,況江濤這小半年是真的想通了。

回想起過去的十多年,臉上不自覺流露出懊悔,“是我過去太縱容劉琬芝,好好的孩子,硬是讓她給慣壞了,才有了今天。不過意意……”

他看向況意意,目光炯炯,閃爍著懇求,“她畢竟是跟你一起長大的情分,無論如何應該再給她一次機會,她還年輕,人生才剛剛開始,怎麼能一直消耗在那種不見天日的地方?懲戒她一段時間,你們就把她送出去吧,哪怕讓她遠遠的離開這裏也好,我不會有意見的。”

況意意本來也沒打算刁難況江濤,聞言,點頭答應下來,“好。”

怕就怕況美美不是那麼容易死心的人。

一邊談著話,兩個人已經走到路邊跟劉琬芝彙合,很有默契地停止了話題。

三人一起去了況江濤的餐廳裏,吃過晚飯,況意意才回到家裏。

書房燈亮著,況意意換好鞋,匆匆往書房走去。

上到一半台階的時候,她忽然想起,今天是白厲打來電話的第十八天。

十二天後,白厲到底會怎麼做呢?

她站在書房門口出神地發了一會兒呆,有那麼一瞬間,她覺得一絲懼意湧上心頭,有一股衝動想把這件事告訴白墨寒。

但是回過神來,她又覺得沒必要,白墨寒的工作很繁忙,每天有無數要操心的事,沒必要拿這些捕風捉影擾亂他的心神。

可能是最近準備參賽作品太累,加上大姨媽來了,所以情緒變化有點大。

她自問除了跟薛天豪那些被人不小心拍到的照片外,沒有任何可以稱為把柄的東西,有什麼必要怕的呢?

白厲無非是恐嚇她一下。

她理了理情緒,綻開笑容推門走了進去。

“回來了?”白墨寒從電腦屏幕上抬起頭,淡淡的一眼望過來,眸光裏含著淺淺的溫情。

況意意轉身關上門,“我在外麵吃過了,你吃飯了嗎?沒吃的話我去給你下點麵條。”

說著她不等白墨寒回答,便大步走過去,看到辦公桌上堆著一大堆傳真件,隨手一翻,時間全都是今天下班以後,到她回來之前的時間。

她氣憤地嘟起嘴,“你又沒吃飯光顧著在這裏加班啊!等著,我去給你下麵條去。”

氣呼呼轉身下樓去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