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停穩後,況意意拉開車門走了出去,“我回去了,拜拜。”
沒想到,薛天豪也緊跟著打開副駕駛走了出來。
他繞到她身邊,語氣斟酌了一下,溫聲說:“意意,上次那條圍巾的事,真的很抱歉。”
況意意微微一怔,這件事不都已經過去了嗎,怎麼薛天豪突然又提起來了?
她連忙搖了搖頭,大度地說:“都已經過去這麼久,我都快要不記得了,學長也把這件事忘了吧。”
薛天豪站在她身邊,高挑的身影一下子擋住了她小半邊身子。
他垂著眸,神色認真地看著她,“的確是過了很久,但我一直覺得很抱歉,這件事我做的很魯莽。”
況意意本來覺得奇怪,事情都過去了,薛天豪在這個時候怎麼又提了起來。
但看到他現在的模樣,她又有幾分理解。
他應該是真心覺得後悔,想取得她的原諒吧。
但她也的確是不在意了,這個誤會她跟白墨寒當時就說清楚了,況且圍巾雖然是她親手織的,但送給不同的人,含義也就大不相同。
她擺了擺手,不在意地笑了笑,“學長之前不是老請我跟玄曼彤吃飯?就當是我和玄曼彤一起送給學長的還禮吧。”
說完,她抬頭往樓上看了一眼,抱歉地說:“那什麼,時間不早了我得回……”
“意意,你真的不怪我了嗎?”薛天豪忽然又問了一遍。
一邊說他一邊往她身側靠近了一步,使得兩個人的距離突然變得很近。
近到他隻要輕輕抬起手,就能抱住她小小的身子。
他的心髒又忍不住跳了跳。
況意意覺得薛天豪這個問題問的委實有點多餘,她剛才都說了已經不在意了。
她無奈地笑了一下,“學長你今天怎麼這麼羅裏吧嗦,不像你平時的風格。”
正要再仔仔細細清清楚楚跟薛天豪說一遍,但在這時,她餘光不經意間瞥到一輛黑色的轎車從小區門口疾馳過來。
車子飛快地停在她和薛天豪的麵前,然後車門打開,一個男人從駕駛座裏走了出來。
看到男人冷峻的臉,況意意話音瞬間哽在喉邊,笑容也僵住了。
“砰。”
白墨寒重重地關上車門,站在門邊,視線冷冷地掃過況意意的臉,薄唇輕啟,諷刺道:“還真是迫不及待。”
況意意臉色倏地白了白,頭上像被一盆冷水澆過。
消失了那麼久,他沒有一句解釋,一出場便是一句又冷又刻薄的諷刺。
她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值得他這樣橫眉冷對?
如果真的不愛了,他大可以把話說清楚,何必要這樣羞辱她!
況意意眸子裏抑製不住盈滿憤怒,她攥緊手指,大步朝著白墨寒走了過去,“白墨寒,你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字麵上的意思。”白墨寒壓根不打算解釋,低斂著鳳目,語氣冷漠,看都不看況意意一眼。
他話音剛落,薛天豪便大步過去,以保護的姿態站在況意意身邊。
今天況意意穿的是白色毛呢大衣,黑色打底襪,也不知是不是巧合,薛天豪剛好穿了件黑色呢子風衣,裏麵是一件白色毛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