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人的搭配倒是巧合地湊成了情侶款式,尤其是,薛天豪往況意意身邊這麼一站,兩個人服裝的和諧更為明顯,深深地刺痛著白墨寒的眼睛。
薛天豪靜靜望著白墨寒,不急也不躁,溫聲解釋著:“墨寒,你誤會了,我跟意意今天隻是湊巧遇到,一起吃了點東西,然後我順路送她回家罷了。”
他的目光很沉靜,然而解釋的語氣,卻是淡定有餘真誠不足。
看著並排站在一起的兩個人,白墨寒渾身的溫度越來越冷,胸腔的憤怒,幾乎要噴薄而出。
然而他到底還是忍住了。
一個背叛他的女人,不值得他動怒。
他高傲地望著薛天豪,聲音冷的毫無起伏,“隨意,用不著對我解釋任何,你們的事情,與我無關。”
他今天是專門來公寓書房取一份過兩天要用到的資料,原本也沒想過會碰到這兩個人。
況意意不敢置信地望著白墨寒,突然吐出一句話,“白墨寒,為什麼?”
她突然神情激動地從包裏拿出手機,當著白墨寒的麵撥通了他的號碼,然後把手機平放在手心上,伸長著胳膊,攤平手掌,定定地看著白墨寒。
話筒裏的盲音刺耳地響著。
她的淚水也不受控製地盈滿了眼球,“為什麼?”
短短的三個字,似乎飽含了極大的委屈,每一個字,聽起來都異常艱澀。
白墨寒的心髒,下意識地抽疼了一下,不受控製地想把麵前的女人擁入懷中。
然而他還是冷冷地望了她一眼,視線在她掛滿淚珠的臉上微微停頓,然後又絕情地挪開。
“你說話呀?”況意意突然抬高了聲音,往前走了幾步,“你把我的手機號拉黑了是不是?為什麼?你的‘差’不能無限製出下去,已經十天了……總該給我個理由了吧?”
表麵看起來,白墨寒臉上除了冷漠外,不露任何情緒。
然而他垂在兩邊的手,在聽到她最後一句話時,卻狠狠握了握。
這一幕,落在身後男子的眼裏。
“意意!”薛天豪突然從後麵遞過來一塊手帕,神色溫柔而又專注地望著況意意,“乖,別哭了,有什麼話慢慢說。”
看到薛天豪的動作,以及那一聲傷害暴擊的“乖”字,白墨寒臉色更加冰冷了,無視況意意憤怒中夾雜著委屈的視線,冷冷地說:“嘖,這裏可真是一分鍾都呆不下去,想聽理由,以後再說吧。”
語落,他抬腳,高冷地穿過他們兩人,往公寓走去。
白墨寒走路的時候,右腿似乎微微有點跛,讓他高挑完美的身形有了一絲絲缺憾,一直盯著他的薛天豪敏銳地發現了,飛快地轉了個身站在況意意麵前,攔住她看白墨寒的視線。
“別哭了意意,他現在應該在氣頭上,等他消了氣我再去跟他解釋一遍。”
然而況意意的淚,就像斷線的珠子,根本停不下來,“不用了,他根本不需要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