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那阿姨,我先掛了,以後再聯係。”

聽到薛天豪的口吻有些落寞,夏嬸連忙叫住他,“等等,今天是元旦,阿豪你在家裏過節嗎?”

薛天豪輕輕啟唇微笑,“我在家,我父母去歐洲度假了,家裏隻有我跟黃叔兩個……”

他話都沒說完,夏嬸就關心地問:“一個人怎麼過節?要不這樣,跟阿姨去外麵吃飯好了,順便一起慶祝劉琬芝判決生效,這件事情你可是功臣,沒有你,意意的小姨可就白白被人害了。”

夏嬸實在是太高興了,這段時間為了劉琬芝逃脫法律製裁的事情,她在家裏長籲短歎的,沒少生悶氣。

人是自然卷感情最複雜的群體。

當初劉琬芝判決即將要生效時,夏嬸對她是抱有同情的,甚至萌生過以後幫著劉琬芝照顧況美美的想法。

然而,當她得知劉琬芝可以逃脫製裁的時候,就完全不是當初那種寬容的心態了,滿心隻有一個念頭就是夏蓉白死了,沒辦法替她報仇了。

雖然這種心態的轉變很別扭,但是況意意完全可以理解。

因為她自己也是一樣,從頭到尾的感覺跟老媽經曆的差不多,所以她能理解老媽現在的歡喜。

夏嬸掛完電話,扭頭看她:“意意,阿豪說地方他訂,等會發到你手機上麵,你注意看著手機信息啊。”

況意意找了個借口說:“我下午約了傘雲菲去聚餐,你們去吧我就不去了。”

“你跟傘雲菲平時不就焦不離孟嗎,怎麼元旦都還約呢?就不能給家人一天時間呀?”夏嬸皺起眉,很是不開心。

忽然,她揚起眉,試探地問:“你是跟小薛鬧了什麼矛盾了嗎?”

況意意不知道該怎麼說。

她跟薛天豪白墨寒之間的事情,不是三言兩語能說的清楚的。

她抿起嘴,搖了搖頭,“沒鬧矛盾,我就是不想去,老媽,你們去吧,我早就答應好傘雲菲的。”

夏嬸忽然想到什麼,“你是怕墨寒吃醋?其實你大可不必這樣,媽覺得小薛這孩子挺好的,說話辦事很知分寸,跟他相處,你完全沒必要有這種困擾。”

不知想到了什麼,她唇邊微微泛起一絲冷意,“再說了,墨寒現在不是根本就不理你嗎?不是老媽說你,你要盡快調整好情緒才行,人家不理咱們,咱們就偏要自強自愛,活的更精彩才行,你們倆的事情別人做不了主,隻能你們自己解決,可媽有句話說在前頭,白家的門檻太高了,我們這樣的人家他們是不會放在眼裏的,爸媽都不想你以後受苦受罪,再說墨寒現在還不知道是個什麼態度,他再繼續這麼不聞不問下去,擺明了就是不想跟你繼續過了。”

夏嬸也想開了。

她不支持白墨寒,並不是把對白厲的怒火轉嫁到白墨寒頭上。

而是,白墨寒這幾天的置若罔聞的態度,讓她跟夏叔相當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