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口子在親家公那裏受了侮辱,女婿連上門的一句暖心話都沒有,把他們置於何地?又把意意置於何地?

這兩天,看著白墨寒連個人影都沒有,夏嬸越來越有些心灰意冷。

況意意語氣仄仄的,“媽,我真的不想去。”

夏嬸見勸不動,撇著嘴往屋裏走去,“不去就算了,那晚上記得早點回來,有你愛吃的菜媽媽給你打一份包。”

下午五點多,況意意手機裏收到了薛天豪發來的短信。

短信上除了有他訂的酒店地點和包間號,另外還附帶了一句話:意意,地方有點遠,讓叔叔阿姨別去地鐵站了,六點鍾我會準時開車到樓下接他們。

況意意一眼就注意到,他用的是“他們”,而不是“你們”!

看來他早就猜到了她肯定會找借口不出席。

況意意輕輕地皺了皺眉,越來越覺得,薛天豪真的是個心思很玲瓏剔透的男人,很多東西他都猜得到。

但越是這樣,她心裏越是有些毛毛的,他明明知道她不可能接受他,這麼執著到底要幹什麼?

夏如璟接到夏嬸出去聚餐的電話,一結束工作就趕回來了。

最近他的粉絲又有增多的趨勢,走在大街上,經常有大批粉絲攔住他要簽名。

他沒辦法,隻好一出門就用圍巾口罩把自己武裝的嚴嚴實實。

一家人收拾打點整齊,準備等薛天豪一到樓下就立即下樓。

正在這個時候,況意意桌上的電話陡然響了起來。

手機響的時候,她正在屋裏的寫字台上描摹一副宋代仕女圖。

不知道為什麼,一種很強烈的不安讓她沒來由的心裏撲通一跳,筆尖輕輕一顫,關鍵的一筆描歪了。

看了眼號碼,她眉宇間滑過一抹淡淡的疑惑,利落地接起,“你好,找哪位?”

未幾,聽筒裏響起了一個冷硬又緊繃的男聲,“你現在在哪裏!”

聲音居然是白厲的!

況意意唇角勾出一個嘲諷的弧度,譏諷道:“伯父什麼時候起也開始關注我在哪裏了?找我談什麼事,直說就好,客套話就不必了!”

她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好客廳裏的三口人全都聽見了。

三個人不分先後,齊刷刷地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到況意意臥室門邊,緊張地關注那邊會在電話裏跟意意說什麼。

白厲原本就不願意給況意意打這通電話,更別提對這個女人低三下四的請求,絕對是他這輩子最大的恥辱。

但,他也沒有別的辦法,白墨寒的情況越來越不好,史密斯說,如果不能盡早喚醒他,隨著時間推移,他醒來的幾率會越來越低。

自從那天夜裏一場爭執,蔣芷雲就直接買票回了歐洲,現在正處在跟白厲冷戰當中,白厲隻好拉下臉親自打這通電話。

白墨寒昏迷前就一直對這個女人情有獨鍾,說不定她一去,要不了多久他真的能醒過來也未可知!

他咳了咳,聲音冷硬,語調有幾分不自然:“你不是自詡很愛墨寒嗎,他現在受傷了,在人民醫院特護病房,你最好馬上過來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