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他受傷了?”況意意陡然瞪大眼睛,整個人不敢置信地從寫字台上唰地站了起來。
聽著那邊焦急起來的音調,白厲很是滿意,不自覺地恢複了幾分高冷,“我說,白墨寒受傷昏迷了,你來醫院照顧他!”
況意意瞪大眼睛,驚訝的久久沒有說話。
白墨寒怎麼會昏迷的?
是什麼時候的事?前幾天他們還通了電話!
然而沒等她回憶到任何端倪,白厲的聲音就再次打斷了她的思緒,“我讓路秘書去接你。”
況意意情緒慢慢冷卻下來。
壓下心底的那一絲急迫,她冷冷地說:“憑什麼,我記得伯父當初可是嫌棄我恨不得我消失!貌似你還威脅我讓我離他遠點,你現在求我,算是在自己打自己的臉嗎!”
白厲臉色一沉,陡然捏緊了手裏的電話,“你以為他是怎麼受傷的?哼,他可都是為了你,那天墨寒可是為了你,揚言要跟我劃清界限,一刀插進了他自己的脾髒,而你在幹什麼?你正在跟你的新任金主在樓上吃飯,墨寒為了你做到那種地步,真不明白,那頓飯你是怎麼安安心心吃下去的?”
他滿以為這麼說能一下子刺激到況意意,讓她內疚自責,好老老實實就範。
事實上,他的確是達到了目的,況意意的心髒,一下子縮緊了。
明知道白厲現在是在打感情牌,但她還是不由自主地沉默了。
按白厲的說法,在酒店見麵那天他就受了傷,在那之後他肯定要住院治療,那麼他一星期前打給自己那通不許離婚的電話,是在醫院裏打給她的?
當時他已經在醫院了!
天哪,他卻根本沒有告訴她他受傷的事。
她忍不住覺得眼皮發酸,那男人向來不是個多話的,有什麼委屈和不適,也從不會輕易向別人透露。
他連受傷都沒告訴她。
“隻是脾髒受傷,又怎麼會引發昏迷呢?”
“這個問題恐怕就要問你了,他出事之前剛跟你通完電話,掛完電話就迫不及待要出院找你,連剛縫針的傷口都顧不得,否則也不會被人撞到,引發傷口二次破裂。”
況意意霎時麵無血色,一張臉蒼白如紙,聲音不自覺有些顫抖,“我去,病房在幾樓。”
“605。”
況意意深吸口氣,下一秒,她直接按斷了白厲的電話。
轉身拉開臥室房門,飛也似的衝了出去。
忽然,旁邊過來三個身影齊齊把她攔在玄關。
夏嬸急的問:“我們幾個都聽見了,墨寒是不是出事了?我怎麼聽到你在電話裏說什麼昏迷?”
況意意聲音裏不自覺帶了幾分恐慌,“爸,媽,哥,白墨寒出事了,已經昏迷一周了,他們到今天才告訴我,我得去看他。”
說完,她匆匆推開夏嬸,走到門口換了鞋,拉開門跑了出去。
看到女兒就這麼衝了出去,夏嬸跟夏叔哪裏還坐得住。
生老病死肯定是第一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