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塊硬骨頭,她也有信心能把它啃斷,可麵對白厲,她真的覺得力不從心!

“你要搞清楚,我的冷血無情,是建立在掃清一切障礙的前提下,你對我來說就是墨寒的障礙,也是白家的障礙。”也許是真的對她有了幾分改觀,他破天荒地對著他解釋了一句。

他沒給況意意任何說話的機會,便對旁邊的路秘書吩咐:“立刻通知胡小姐過來。”

語落,他看著況意意,目光裏透著幾分殘酷的冷漠,那目光就像是在對她說,任你再怎麼努力,不是你的你始終得不到,別再奢望你得不到的東西。

況意意緩緩垂下眼瞼,表情很是低落,她聲音低沉,一字一句地緩慢說出一句話:“但願你的良心經得住時間的拷問,但願每個午夜夢回,你可以信誓旦旦地對你在乎的人問心無愧。”

這話就像一道閃電,直擊白厲的心髒。

白厲臉色陡然陰沉起來,眼裏劃過懊惱和一絲心虛,指著她怒:“你放肆!”

況意意扯唇笑了笑,脫掉身上的無菌服往地上一甩,轉身邁著勻速的步調大步離開了。

走出醫院大門,她來到路邊剛準備攔車。

忽然,一輛白色法拉利停在她麵前,車窗落下,露出薛天豪一張白皙的臉。

他打量了她一眼,目光帶著幾分心疼,“意意,你瘦了。”

況意意怔了怔,抬手撫上自己的臉。

好像比來醫院之前尖了不少。

“你何苦這麼不愛惜自己?”

況意意眼圈微熱,心裏的某處泛起針紮一樣的疼。

忽然,她扭過身子,背對著薛天豪快速擦了一下眼睫上濕潤的液體,然後大步離開。

“砰”的一聲,車門在她身後關閉了。

薛天豪匆匆地追上她,“意意,別走,我沒什麼別的意思,隻是想送你回家。”

回家,是的,她要回家,家是最溫暖的避風港。

況意意腳步倏地頓住,轉眸對上薛天豪真誠的視線,她深吸一口氣,低聲說了句謝謝,然後走過去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一路上,她沒有主動跟薛天豪說半句話,薛天豪也什麼都沒有問。

車子沒一會兒就開到夏家樓下。

薛天豪提著她從醫院裏帶出來的一包行李,跟著她一起上樓。

聽到敲門聲,夏叔跟夏嬸打開門,一眼看到門外站的人,驚訝極了。

“意意,墨寒不是才剛要醒嗎,你沒在醫院陪著?”

一看到老媽的瞬間,況意意高高築起的心牆驀然坍塌,她往前走了一大步,撲進夏嬸懷裏,“媽,我回來了。”

“好,好,回來就好。”夏嬸眼裏劃過擔憂,卻識趣地什麼都沒問,安撫地拍了拍她的脊背。

其實這會兒老兩口就算是不問,心裏也猜出了七八分。

得知白墨寒受傷住院,這丫頭急成什麼樣了,比自己受傷還難過,人既然要醒來了,她肯定不會輕易離開。

這節骨眼上,那還用說肯定是白厲把她從醫院趕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