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嬸心裏特別不是滋味,低歎了一聲,“好孩子,別哭了,緣分的事情強求不來,我們一家對別人問心無愧就好,別人領不領情,是別人的事,我們無法左右。”

字字句句透著無奈和悲傷。

短暫地哭一下發泄過了,況意意從夏嬸懷裏抬起頭,匆匆往洗手間跑去,“我去洗洗。”

夏嬸連忙招呼著薛天豪進屋坐,“阿豪快進來坐,今天又麻煩你了。”

“不用了阿姨,我還有點事情,就先走了。”

“好,那你慢走,阿姨就不送了啊,改天打電話叫你過來吃飯。”這節骨眼夏嬸卻是沒心情待客,就沒有挽留薛天豪。

薛天豪走後,夏嬸感慨地歎氣,“小薛這孩子,真是體貼,哎,可惜……”

可惜什麼,她沒有說出口,但夏叔卻懂她的意思。

起先的時候,夏叔和夏嬸還沒多怎麼懷疑。

後來他們慢慢才發現他對意意的用心良苦,整天忙前忙後,忙裏忙外的,每次幫忙都出現的恰到好處,就是瞎子都看的出他對意意的心思。

可惜這兩個孩子有緣無分,他們除了對薛天豪感覺到有些歉疚,別無他法。

在老兩口看來,意意恐怕對他沒那份心思。

而且,他們也不支持孩子們搞婚外戀,陷入亂七八糟的多角戀裏。

老一輩的觀念裏,婚姻就要有始有終,哪怕是離婚,也要對彼此忠誠不二。

況意意聽到外麵傳來老媽叮嚀薛天豪慢點走的聲音,這才推開洗手間的門走了出來。

老兩口看到她不過半個月就瘦的皮包骨頭,心疼的要命。

“意意,你想吃什麼,媽給你做。”

況意意搖搖頭,走進自己的房間裏收拾畫冊,“晚上再說吧,我想先回學校看看,已經半個多月沒上課了。”

夏嬸看她的模樣又恢複了往日的堅強,稍微放心了點,“那好吧,晚上早點回來,老媽做好吃的給你補補。”

跟老媽道別,況意意直接去了學校,回到宿舍,她迅速地在電腦上整理好一份文檔,然後打印了出來。

醫院。

白墨寒在一陣溫柔輕語中睜開眼睛。

入目的光線刺眼極了。

他輕輕眯眸,看到旁邊坐著個粉色衣服的女孩,拉著他的手,溫柔地說著什麼。

他胸腔立刻被膨脹的驚喜溢滿,聲音沙啞地吐出兩個字:“意意。”

“白總,是我。”

回答他的聲音雖然聽起來也很脆很俏皮,卻沒有意意的靈透清甜。

白墨寒的心驀然一沉。

待眼睛慢慢適應了病房的亮度,他這才看清,坐在旁邊的人是胡莉晶。

他眸底頃刻間滑過一抹冷意,冷冷抽出自己的手。

“墨寒你醒了?”

蔣芷雲大步走了過來,一屁股擠開胡莉晶,哭天抹淚兒的,“你再不醒來,老媽就要出家當尼姑,吃齋信佛了!”

白墨寒嘴角若有似無地抽了抽,“我昏迷了多久?”

“整整半個月了,你都不知道,你大伯母已經說動了一半的董事,你再晚一天醒過來,他們就要開股東大會,要投票把白致遠給招回總部來了!不過現在好了,你醒來了,那些股東翻不起大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