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我會處理的。”白墨寒神色很平靜,連眉毛都沒有抬半下,仿佛在說平常不過的一件事。
有些人老了,糊塗了,是時候放放他們的權了,正好趁著這次清理一下集團內部。
蔣芷雲立刻就大鬆了一口氣,“你心裏有數就好,對了,你才剛醒來,還是不要聊這種燒腦的問題了,先休息幾天再說。”
白墨寒環顧了一圈四周,問:“意意人呢?”
蔣芷雲驚了一呆,下意識回頭看了白厲一眼。
白厲專門吩咐過周圍所有的人,包括醫護人員,誰都不許告訴白墨寒況意意來過的事。
但是兒子現在的口吻,分明是很肯定況意意來過。
“她啊……”她剛要往下說,白厲突然冷冷打斷她,“有什麼話回家再說,醫生說你已經可以出院了。”
白墨寒黑沉的眸子望著白厲,眸底深處透出濃濃的失望。
不用想也知道,他好好父親一定把意意給趕走了。
他極力忍耐著胸腔裏的憤怒情緒,掀開被子坐了起來,“媽,你們先回去吧,我還得回公司主持大局。”
“你倒是惦記工作。”白厲冷哼了一聲,沒說話。
被無視的像空氣一般的胡莉晶,借機站了起來,“白總,最近這段時間公司一直有白叔叔看著,運轉良好,您就放心回家休養幾天吧。”
白墨寒淩厲地盯了她一眼,“你怎麼在這裏。”
他刻薄的語氣,以及利刃般的眼神,都讓胡莉晶莫名覺得委屈。
她咬了咬下唇,剛要說什麼,旁邊的白厲就打斷了,“是我叫她來的,你昏迷的半個月,一直是麗晶衣不解帶在這裏照顧你。”
白墨寒唇邊泛起一絲冷笑,“她是秘書,不是保姆,秘書有秘書的指責,她不該出現在這裏。”
他對白厲的態度,比起曾經更顯得冷淡生疏,絲毫沒有子女對父親該有的尊敬。
白厲自然是察覺到了,兒子反老子,氣得他火氣一陣一陣上湧,“你也太不識好歹!人家是專門過來照顧你的!”
“是嗎?我不說,不代表我什麼都不知道。”
迷迷糊糊中,每天都有個清甜的女聲在他耳邊說話,那個聲音明顯不是胡莉晶的,而是他無數個日、日夜夜裏思念不已的女人。
“既然你喜歡胡秘書,我可以把她送給你。”輕描淡寫地回了一句,旋即起身走到門邊,從衣架上拿下自己的外套。
胡莉晶一張小臉兒慘白慘白的,眼底流露出尷尬和屈辱。
她咬著下唇,難堪地看了白厲一眼,“叔叔,白總怎麼能這麼說話,我又不是什麼物件兒。”
她並不知道父子間的關係已達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在她看來,前段時間白墨寒對她還算不錯,至少是公私分明,沒有因為任何負麵情緒對她發過火,甚至因為她的工作能力不錯還表揚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