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就像是在撒嬌似的!

一個大男人撒嬌,關鍵還是那種平時對人不假辭色的冰山冷男……導致況意意嘴角很是抽搐。

饒是想一本正經地繼續刁難他,也繃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像看陌生人似的,目露嫌棄,“白墨寒你怎麼變得那麼不要臉了?”

白墨寒勾起唇,忽然抬手捧住她的臉,“隻對你一個人不要臉。”

況意意嗤笑,對白墨寒的話表示半信半疑,“說的好像你沒給胡秘書送過花似的!”

白墨寒眸光微凝,一本正色地繃著臉,“這輩子除了我媽,就給你一個女人送過花。”

況意意微微眯起眼,“真的?”

白墨寒薄唇抿成一條線,目光沉沉地望著她:“你不信?”

不待她回答,他便問:“我早想問你,你之前總說我有跟你離婚的念頭,我什麼時候對你有過離婚的念頭,你給我說清楚嗯?”

最後一句話落,他已是把她抵在了牆邊,一副她不說清楚就要她“好看”的流、氓樣子!

況意意扁著嘴兒,“這些話都是我上次去停車場找你,無意間聽她跟別人說的,你一直在準備離婚。”

“你的智商真令人捉急,如果我真要跟你離婚,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根本不需要弄那些勞什子的協議書。”

說的也是啊。

民政局哪個領導敢不給他這個麵子。

況意意猛然想到,她們當初領證那次,結婚證上的照片就是用兩張單人照合成的,她的一寸單人照應該是他們聯網,從她的學籍檔案或者身份證上弄到的,這些部門總是會為某些特權階級大開方便之門……

繼而她又有些氣惱地握著小拳頭,在白墨寒身上砸了一下,“跟我的智商沒關係,誰會想到她在騙我?說來說去還不都是你招來的爛桃花惹的!”

白墨寒精準地握住她的拳頭,這次他的語氣有了幾分認真,“意意,不瞞你說,視頻的事,我的確是花了很長時間才平複,答應我,以後離他遠一點,不要再出現類似的誤會。”

況意意聽得心裏一動。

她想過,他當時看到那個視頻,一定會震怒,傷心難過。

但是站在自己的角度上,她覺得也沒什麼,不過就是一場誤會,解釋清楚了就沒什麼好生氣的了,她不明白白墨寒在那裏執著什麼。

可是現在她忽然有點明白。

他對他們的感情太在乎了,所以有任何瑕疵都無法接受。

他用冷漠包裹著他受傷的一顆心,對她置若罔聞,其實都是因為視頻裏的畫麵對他心裏造成了陰影。

那段時間他們之間沒有任何溝通,不明白彼此的心意,當時她也迷惑了,正好出現了胡秘書,她就以為他不要她了。

她踮起腳尖,在白墨寒微涼的薄唇上叮了一下,“我知道,我會遠離他的。”

說到這個,她深埋在心裏的委屈全都洶湧而出,“我唯一在乎的人從來都是你,你根本不知道,你當時懷疑我,推開我,不肯聽我解釋的時候,我有多麼難過多麼心灰意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