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況意意挽著蔣芷雲的手,走出了別墅。

雲島是四麵環水的格局,風景絕美,不過現在的季節不適合賞景,外麵天寒地凍,蕭瑟一片。

況意意隱約猜到蔣芷雲叫她出來,一定有什麼話要說,所以她表現的興致勃勃,一路上主動找著話題跟蔣芷雲聊天。

蔣芷雲很是配合她的話題,不時開朗地笑笑。

然而,況意意卻從她眉宇裏察覺到一絲不明顯的疲憊,她覺得,蔣芷雲似乎並不像整天表現出來的沒心沒肺。

至少這一刻,況意意很確定她一定在思考著什麼東西,也許是想對她說什麼話,在想著合適的措辭。

忽然,蔣芷雲停下步子,走到小徑旁邊的木椅上坐下,拍拍旁邊的位置,“來,意意,我們娘倆說說話。”

況意意微微一笑,走過去挨著蔣芷雲坐了下來。

蔣芷雲拉過她的手,在手心裏摩挲,“意意,我這兩天一直在想著,挑個時間上門拜訪一下你的父母,你跟墨寒雖然沒有正式舉辦婚禮,但是你們領證也快一年了,是時候考慮一下婚禮的事情了。”

她嗬嗬一笑,“聽楚涵說你的父母都很和善,對墨寒是盡足了父母的關懷,反倒是我跟墨寒的父親……”

說到這裏,她臉上有點難為情。

想到白厲,況意意臉上的笑容微微收斂了一下。

蔣芷雲急忙住了嘴,“瞧我,怎麼專提那些不開心的,好啦,以前那些事情都過去了,你就不要再想了,不過說起來,我應該專程上門跟你的父母賠罪倒是真的,這幾天你跟墨寒安排個你父母休息的時間吧,我想親自上門看看他們,為上次在酒店的事情跟他們道個歉,順便一起合計一下你們的婚禮。”

況意意也知道,這一步是遲早要走的過程。

尤其是當她是女兒的夏家兩口子的思想非常傳統,他們一直很介意她和白墨寒的婚禮遲遲沒能舉辦。

表麵上看起來,這些天已經徹底改口叫爸媽的夏叔夏嬸兩人,一直為他們和好的事感到高興,但她和白墨寒的婚禮一天不定下來,他們內心深處還是會不放心,如果能跟蔣芷雲當麵商量這件事,他們提著的心肯定會徹底放下。

她主動提議,“不然就下個周末吧?我爸媽休息。”

“好啊。”蔣芷雲笑眯眯的答應下來,“那就定在下個周六。”

自從歐洲那邊回來以後,這段日子,她沒少聽王媽在她耳邊絮叨況意意的好。

王媽是照顧過墨寒和墨炎的老人兒,蔣芷雲對她很倚重,王媽說好的人,想必差不了的。

聽王媽說起當初去公寓照顧況意意那幾天發生的事時,連她都跟著心酸。

兒子是得多大的醋壇子才能把人家給傷成那樣啊。

古話說的好,情深不壽,墨寒卻偏偏對況意意用情至深,她真有點怕有一天他們之間再像上次那樣發生什麼變故,會影響到墨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