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會兒,那邊接通,傳來蔣芷雲輕快的聲音,“墨寒啊,媽挑了幾件衣服,你說我明天是穿裙子去好呢,還是穿正式點的套裝去,或者幹脆就穿一身休閑裝?我看來看去拿不定主意,不知道意意爸媽喜歡什麼樣的?”
白墨寒心不在焉地答了一句:“自然,舒服就好。媽先這樣,有什麼事明天再聯絡。”
他急著給某個女人打電話,想問問她現在在哪裏,吃過飯了沒有。
蔣芷雲不滿了,“你這個臭小子,就這麼幾句話就把我打發掉?好容易打個電話,你就不能多跟我說幾個字啊!”
“那就穿套正式裝去吧。”加了這麼一句,白墨寒也不等後麵蔣芷雲再說什麼,就直接把電話給掛了,氣得蔣芷雲捏著手機長籲短歎。
白墨寒拿著車鑰匙下樓,一邊等著電梯下樓,一邊撥打況意意的手機。
然而電話撥過去卻是關機狀態,打到夏家去,夏嬸接的電話,白墨寒問:“意意回去了嗎?”
“沒有,她應該回你們公寓了呀。”
夏嬸突然想起下午的事,連忙跟白墨寒說了:“對了,我下午碰到個老朋友,就讓意意替我去美容院做美容去了,不過做美容再怎麼晚也不可能到這個點兒呀,你給她打手機沒?”
“關機。”
“那奇了怪了。”夏嬸嘟噥著,“要不就是回家了,你回公寓看看,有什麼情況再打電話。”
“好,媽再見。”
利落地掛完電話,他徑自踏出電梯,走向停車場裏自己的座駕。
帶著一顆歸心似箭的心,一路上他以高超的車技,不時的鑽空從旁邊正常行駛的車子中間竄過去,往常半小時的路程,他硬是用了不到二十分鍾。
白墨寒停好車子走出來,抬頭望著樓上黑漆漆的玻璃窗,心裏的惶惑加深。
沒任何考慮的撥通了傘雲菲的電話,在得到對方沒看到意意的回答之後,整個人都開始焦灼了。
回到公寓裏,他打電話給白雷:“查一下景悅酒店七樓的美容生活館。”
那邊問了一句,他的聲音冷的掉冰渣,“不是,是意意不見了。”
白墨寒走到落地窗邊,深邃的鳳目裏一片茫然。
好端端的,人怎麼會不見的?
忽然,一個念頭劃過腦海,他大概猜到了一個可能性,立即對那邊待命的白雷說:“去查薛天豪的行蹤,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應該也不在陽城了。”
掛了電話,他狠狠的一拳砸到防彈玻璃上。
意意,你到底在哪兒?
……
這一夜,況意意數不清自己到底數了多少隻小羊,到最後她疲憊的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身側的位置已經空了。
她大鬆一口氣,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抬眸,卻驀然對上了站在門邊的薛天豪。
他不知道來了多久了,手裏捧著個托盤,裏麵放著三明治和一杯牛奶。
看到她醒了,他唇角一勾,綻開一抹笑容,走進來說:“早上好,餓了就起來吃點東西吧。”
況意意聽到他那句早上好,呆了一下,不確定地盯著薛天豪,“已經第二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