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種寬鬆的製度相對也有缺陷。
那就是出了問題很容易說不清,現在貌似就有點扯不清了。
“你憑什麼說那個叫白逸塵的人就是我?”白墨寒冷笑,“難道就因為我們都姓白?”
“你的長相我是不會忘記的,電腦裏還有你們的照片,不信你可以看。”
說著老太太把照片調大,把台式機轉了轉,讓屏幕對著窗口外,“這位女士請你睜大眼睛看看,你身邊的男人居心叵測,是個欺騙感情的慣犯!”
況意意湊過去看了一眼。
登時,渾身抑製不住地僵住了。
她緩緩地轉頭,不可思議地望著白墨寒,然後迅速地丟開他的手,“白墨寒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照片的人是你,我要你的解釋!”
白墨寒也怔住了,連他自己也呆了幾秒,不敢相信那照片上的人怎麼會是他。
他短暫地呆滯了兩秒,忽然,他皺起眉,“你仔細看看還是不是我。”
況意意又看了兩眼,好像哪裏是不一樣了,但她又說不大上來。
然而白墨寒卻忽然冷冷一嘲,“這個人是我爸,不是我。”
他抬起頭,對著工作人員,“你可以看看他登記的出生日期是不是1965年,我父親是1965年8月的生日,血型b,另外,他兩鬢的頭發是花白的,登記照相之前可能用什麼一次性的染發劑染過了。”
說這些話的時候,他的聲音冷冰冰的,臉色像霜降一樣。
況意意站在他旁邊,忍不住覺得周圍的溫度都低了幾度。
經白墨寒這麼一說,她再看電腦屏幕上的照片,這次再看那男人的眉眼,仔細分辨果然跟白墨寒又一些區別。
其實白墨寒跟白厲真人的區別更大,畢竟相差幾十歲,不可能到讓人分辨不出的地步。
但照片畢竟是平麵的,修飾得宜的時候,根本照不出皺紋來,加上把頭發染黑,乍一看真的跟白墨寒別無二致。
剛才連她都蒙過去了,更別說老太太。
半年前的記憶,她能勉強記得這兩個姓白的大體的麵相就很了不起了。
聽到白墨寒這麼說,老太太臉色微微變了變,低下頭又重新看登記的資料。
看了半天,她皺起眉,語氣也有些不確定了,“如果是父子的話,那麼,那麼……”
白墨寒冷冷看了老太太一眼,然後他二話不說地拉著況意意往外走,臉色冰冷,望著前方的空氣,眼中鋒芒畢現,也不知道在思慮著什麼。
發生了這個小插曲,況意意也無心再追求那些小浪漫,再不提登記的事,沉默地跟在白墨寒身邊。
他走多快,她就走多快。
箭步如飛地走了半個多小時,她肚子都餓了,那男人還是快步走。
她小心翼翼地勾了勾白墨寒的小拇指,“老公。”
白墨寒偏過頭,忽然頓住了步子,“嗯,累了?”
況意意搖搖頭,小聲地問:“這件事打算怎麼做?”